還在追殺？曲澗磊好奇地問一句，“你到底殺過大尊沒有，難道不知道動靜有多大？”

十臂老祖一時間竟然無語相對，聽聽你問的到底是什麼——我殺過大尊沒有？

嚴格來說，殺大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阿修羅的社會里，大尊位於食物鏈的頂端，殺大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像這次三眼和良冉部聯手，還邀請了蠻山部的大尊，也沒想著一定要打掉巨力部老祖。

說到底，只是擠壓其他部族生存空間，為自家某得更大的機會。

就像藍星的五大流亡民，雖然傭有木亥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用。

仗著木亥武器，賭對方不敢大打出手，搶奪一點生存空間才是硬道理。

這一筆賬並不難算，如果巨力部族識相，老實撤離紅玉，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至於說巨力的反撲？數百年後，三眼、良冉和蠻山三部，可能又誕生一兩個大尊。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邏輯：只要後輩足夠爭氣，根本不怕對方反撲。

如果後輩不爭氣的話……當初怎麼搶的，就怎麼丟掉，甚至自家基業都可能被搶走。

阿修羅的社會，一直就是這麼一個生存邏輯，執行得也還不錯。

最關鍵的，是這個族群的社會機制是部族制，而不是家族制！

被打敗的部族，加入其他部族即可，中下層不講血脈，自然也不存在斬草除根的問題。

也就是說，巨力部就算被覆滅，倒黴的也只是中高層，跟下層阿修羅無關。

下層對上層，並沒有那麼忠誠，部族面臨傾覆的時候，最著急的是中高層。

對這些機制不太瞭解的，去看看藍星的那幾個撕毯就知道了。

扯得有點遠了，簡單來說，阿修羅部族內部廝殺是常事，但是很少殃及大尊。

大多數的大尊，不是壽終正寢，就是被自家人暗算掉，死於爭鬥的太少了。

所以巨力部老祖聽說“殺掉過幾個大尊”這話，就有點頭皮發麻。

雖然它今天確實幹掉了一個大尊，但那也是部族的傳承足夠久遠，它不缺相關的知識。

可是要說臨戰經驗，那它只能說抱歉——類似經驗實在太少了。

不過，既然是它不擅長的話題，那就轉移話題好了。

於是它側頭看向曲澗磊，眼神有點玩味，“今天蠻山的十臂……還真有殘魂存在。”

它對修仙者有點頭大，但是此刻稱呼的是“十臂”，而不是“老祖”或者“大尊”。

這就是擺明了陣營——我對蠻山也很不爽！

“果然是有殘魂，”曲澗磊不以為意地點點頭，很平靜地發問，“然後呢？”

“然後被我追上抹殺，”十臂老祖輕描淡寫地表示，“示警的神識，也被我收回處理掉了。”

神識都被收回……曲澗磊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才是大尊真正的實力嗎？而且，僅僅是阿修羅的出竅，就做到了這一步，人族大尊呢？

不過，現在他連驚駭的念頭都不敢有，因為這位很可能感知得到。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發問，“那些螻蟻……殺不完？”

十臂老祖搖搖頭，“很難殺完，關鍵是也沒必要……紅色巨梭的訊息，必然已經傳出。”

想控制資訊，已經是控制不住了，所以它才想到，在巨梭的根腳上混淆視聽。

“那也行，”曲澗磊點點頭，然後表示，“我們暫時不去蠻山部，大尊該兌現承諾了吧？”

“這個沒問題，”十臂老祖點點頭，若是敢欠這些人的債不還，那它得瘋成啥樣？

“答應了你們的額外寶物，我也再去找一找。”

對方頭目並沒有糾纏額外的收穫，似乎只是手下一個元嬰的臨時起意。

但是老祖心裡太明白了，人家嘴上不說，自己也得有所表示。

這些修仙者一個個都是蔫壞，全是心裡做文章的，說話也彎彎繞。

正經像那個女娃娃，直接開口吃拿卡要，都算好相處了。

而且她說的話，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修仙者們來都來了，總要攻打星陸的吧？

曲澗磊聞言笑一笑，“那就有勞大尊張羅了。”

果然是沒有拒絕！十臂老祖心裡暗歎，嘴上卻發問，“你們為什麼想打蠻山部？”

“它們是大部族，”曲澗磊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