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釘子後，沒有絲毫的惱怒，竟然學會了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才發問。

曲澗磊在情感方面……不能說矇昧得很，但是在忘我的時候，絕對是情商全無。

可就算是這樣，他在兩個月之後，也意外地發現，景月馨竟然能幫他打不少的下手！

這其實是一個溫水煮青蛙的過程，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實在沒有關注過這個。

大概有點類似於“垂死病中驚坐起，列強竟是我自己”的感覺。

反正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居然……能做這麼多了？”

“很稀罕嗎？”景月馨不以為意地回答，“我可是上過高等院校，又不像你出身垃圾星。”

，！

“不對，”曲澗磊沒在意她的玩笑，搖搖頭很認真地回答，“一般人學不了你這麼快。”

他能感覺到，景月馨真是用心了。

“我聰明呀，”景月馨微微一笑，“對你的幫助大不大？”

“當然很大了，”曲澗磊實話實說，還忍不住吐槽，“這些重複工作，是我最煩的。”

“但是還只能我自己做，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他在藍星就沒少做過實驗，也沒少跑資料，對此深有體會。

有些事情，真的只能自己動手，外人根本指望不上，出點岔子還不夠後悔的。

景月馨眨巴兩下眼睛，“那下次……記得叫我。”

“必須的，”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誰能拒絕如此得力的助手？“後悔發現得晚了。”

“那……我和小湖誰更強一點？”

“小湖？”曲澗磊側過頭來，愕然地看著她。

景月馨的臉色微紅，但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還微微點頭，鑑定地回答，“對，小湖！”

“這個……”曲澗磊聽得有點頭皮發麻，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不過再想一想，好像也沒啥不可能的，畢竟大家在一起這麼久了。

他跟小湖的溝通很隱秘，但不能說每次都注意那麼多，而他對景月馨從不設防。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他輕喟一聲，“這個……你對我很好，修為也比它高。”

“一個人工智慧，說什麼修為？”景月馨明顯有點不滿意。

明暗的燈光下，她的表情格外地認真，“它對你也很好？”

曲澗磊默然，半天才回答一句，“它其實缺點很多，嘴碎，貪心，小心眼……還膽小。”

“膽小？”景月馨的臉色一沉，“在你和飛天蜈蚣的一戰中，它隕落了吧，你說膽小？”

曲澗磊很乾脆地搖搖頭，“它沒有隕落，只是沉睡了，我是認真的。”

“我不讓大家過分使用人工智慧，就是想等待它甦醒，而不是被別的資料覆蓋。”

“你真的是個瘋子！”景月馨輕喟一聲，良久才又說一句，“那你說一說，我有什麼缺點？”

“你……”曲澗磊想一想，苦惱地揉一揉眉頭，“說不出來，挺完美的！”

“所以你更信任它！”景月馨嘆口氣，“我真的希望它能活過來，問一問它哪裡比我強？”

“你才是瘋子，”曲澗磊揉一揉太陽穴，“跟一個人工智慧較真。”

“它要跟我搶你的心，”景月馨一本正經地發話。

頓了一頓之後，她又嘆口氣，“算了，繼續試驗吧，我也可以當個純粹的工具人。”

很顯然，她知道曲澗磊的喜好，對於這種偏執型的人格，她只能委屈自己。

曲澗磊的嘴巴動一動，想要說點什麼，終究還是沒出聲。

他想告訴她，你跟小湖終究是不一樣的，在我的生命中，佔據了不一樣的位置。

但是小湖終究已經不在了，他也不想提那些傷心事，令人徒增煩惱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因為有景月馨的大力配合，試驗的進度提升得很快。

然而，終究是涉及了時間奧秘的法器，就算再快，能快到哪裡？

無數修仙界的大能窮盡一生，都未必能勘破其中的奧秘。

而且這種法器，越到幾近完成的時候，進度越慢——因為你會發現，此前的錯漏不少！

總而言之，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也是必須經歷的過程。

這一天，曲澗磊正在完善第三件測試品——粗加工是景月馨的手筆。

然後人影一閃，卻是本特利的分身傳送了過來，“老大，黑洞口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