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追溯一下，並不是很難查出，從熊貓到田黑，再到黑天。”

“你為什麼要殺史蒂夫？因為他代表量子拓荒團來找人。”

“從量子拓荒團能查到扎裡夫星，其他的就不難查了……那些假證販子敢騙我嗎？”

“查到扎裡夫星，其他的就更不難查了，當時星盜扣下了一艘來自垃圾星的星艦！”

“那艘星艦上，應該還有個金屬性a級叫潘一夫，我的訊息沒問題吧？”

曲澗磊聽得就只有苦笑了，“您真是有心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暴露了這麼多出來。”

“那是別人不用心查，”賈老太淡淡地表示，“一點都不難，可惜願意用心的人太少了。”

曲澗磊不得不承認，老太太說的確實有理，他自認夠小心，但是留下的線索還是太多了。

不過查他查得這麼認真，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我真沒想到，您這麼關注我。”

“主要是你跟玖仙走得太近了，又是無屬性……你在去四號星之前，我就調查清楚了。”

那麼早的嗎？曲澗磊聞言，又有點愕然，這老太太還真沉得住氣啊。

於是他點點頭，“看來我前一陣回垃圾星，您也聽說了。”

“你是去救你的伴當了，這個我知道，”賈老太隨口回答，“做人有情有義……挺好的。”

“你這個團隊裡，應該就有人來自垃圾星吧？比如說電磁屬性和風屬性。”

垃圾星出來的人，真的都有特定的氣場，瞞得過別人，瞞不住她。

這就是被人盯上的感覺嗎？曲澗磊覺得後心有點發涼。

他連狡辯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是苦笑一聲，“那我只是個垃圾星土著，對吧？”

賈老太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垃圾星土著……麻煩你告訴我，誰家土著能懂這麼多？”

曲澗磊果斷閉嘴了，好吧，你願意怎麼腦補是你的事，我無話可說。

賈老太見他不再說話，頓時也沒了興趣，“算了，我就隨口問一句。”

“你的事情，我不會向外說，玖仙那裡，我都會瞞著……你也不要隨便去找她。”

曲澗磊聞言，又是微微地一怔，“我可以不去找她，但是為什麼呢，是我不可信？”

“是你有毒，”賈老太毫不猶豫地回答，“凱爾特的女兒都心甘情願陪你殺人。”

凱爾特的……女兒？曲澗磊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很是愣了一陣才發問，“香雪？”

“當然是她，”賈老太隨口回答，“她陪你玩得起，但是玖仙不行。”

“你剛才也說了，做老師挺不錯，而我也看護不了她多久……她有至高的潛力。”

曲澗磊思索一下點點頭，“好的，我不會再主動打擾她了，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就好，”賈老太欣慰地點點頭，然後一轉身，臉色就黑了下來。

老人家的話，不該是反著聽的嗎？

她說這一番話，真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著身故之後，玖仙能有人看護一下。

其實曲澗磊心裡也很不爽，你要說我招黑也就算了，居然說有毒……這是ps版了嗎？

一下午的時間很長，過了一陣，賈老太又出聲發話，“咱們離開的事，不要跟玖仙說。”

曲澗磊這下就忍不住了，他心裡實在奇怪得很，“您這是不讓我說，還是暗示我說？”

“我沒跟她說，”賈老太淡淡地表示，“她現在都不知道你們來了。”

曲澗磊嘿然不語，過了一陣之後才回答，“我們這次來，不止是要在二號星動手。”

“我懂，”賈老太毫不猶豫地回答，“其他星球我也能幫忙，幫我看護好玖仙吧。”

曲澗磊眨巴兩下眼睛，終於還是發問，“她不是有丈夫的嗎？”

這不是他專門打聽的，而是在工程學院的時候，貝拉妮親口說的。

“那個人死了，”老太太波瀾不驚地回答，“被我殺掉的。”

你這……曲澗磊簡直就無語了，“是誤傷？”

“那是個混蛋，”賈老太淡淡地回答，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下一刻，她輕哼，“不過，沒有遇到過幾個混蛋……能叫青春嗎？”

曲澗磊沉默一陣，然後點點頭，“也是，”這話真的太有道理了。

於是他又安慰對方一句，“您也不用想那麼多，萬一真的能衝擊至高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