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抖手又是一槍,打到了酒館的門邊,然後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小巷裡。
受到襲擊的漢子們馬上就做出了還擊,一時間槍聲連天。
倖存者們居住的營地通常禁止開槍,但是出意外的時候並不少,還擊則是正當防衛。
就在酒館亂做一團的時候,曲澗磊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被糾纏的那四人最終支付了一些費用,得以脫身——沒辦法,這裡的規矩太大了。
但是他們的強硬,導致碰瓷的人也沒有敢多要,這就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然後就有人調查酒館的槍擊事件,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被擊毀的摩托是酒館的,店主人平時得罪了一些人,又有同行競爭,不好分析出對手。
大家只知道是一個沒了左手的傢伙,單手持霰彈槍開了兩槍。
這是曲澗磊用了自己的軟骨術,把左手藏進了袖筒,旁人以為這是一個殘疾。
反正沒有人聯想到他身上,一時間也不會有人調查他。
曲澗磊溜出兩公里,找到了花蠍子開的卡車,“有人發現了你嗎?”
花蠍子搖搖頭,夜色太暗,她也不能準確判斷,只能表示,“應該是沒有。”
然後她又問一句,“現在是離開,還是藏起來?”
想藏起來不難,基於曲澗磊脆弱的安全感,為了以防萬一,開春後他挖了兩個大型秘營。
大到連卡車都開得進去。
曲澗磊想一想表示,“這幫人的動員能力很強,藏起來會很被動……畢竟我有過先例。”
在洪一聚居區,他就是隱藏了很久,然後反殺了一波,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花蠍子也點點頭,“馬上離開,能短期內保證辛迪母女的安全,他們會追擊咱們。”
在這一點上,她跟曲澗磊很像,一般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殃及無辜。
雖然引對方追擊,會給自身帶來很大的風險,但是她願意支援。
曲澗磊默默地豎起一個大拇指。
然後他出聲發話,“在周邊尋找一下,看看他們的車隊停在哪裡。”
敢來追擊他,不用問就知道,絕對是有車隊的,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在野外。
花蠍子聞言微微頷首,“然後咱們反殺一波?”
“不是咱們,”曲澗磊搖搖頭,“是我反殺,你等著接應我就好。”
花蠍子無奈地撇一撇嘴角,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車隊很容易找到,那兩輛摩托車是就近進入城外的,順著道路查詢一下就行。
花蠍子用了不到十分鐘,就鎖定了車隊的位置。
關鍵是對方太注重排面了,在野外就支起了營帳,還有探照燈四下掃視。
隔著很遠,花蠍子就注意到了那輛很顯眼的裝甲車,“居然又有裝甲車。”
曲澗磊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輛過載卡車,“那上面……不會有機甲吧?”
花蠍子聞言心一沉,“如果有機甲,我建議咱們直接走人就好。”
曲澗磊的臉上陰晴不定,最終還是冷哼一聲,“有機甲又怎麼樣?”
花蠍子訝異地看他一眼,“能行嗎?”
曲澗磊波瀾不驚地回答,“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總要試一試才好。”
花蠍子還想繼續勸一勸,可是轉念一想,老大雖然有瘋狂的時候,但是從不會無故作死。
於是她出聲發問,“那現在咱們做什麼?”
“去秘營,”曲澗磊淡淡地發話,“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這一準備,就是半個夜晚過去了。
曲澗磊再次出現在車隊旁邊時,已經是後半夜。
在距離車隊兩公里左右的時候,探照燈照了過來,並且打出了“禁止靠近”的訊號。
荒原的夜晚偶爾會有車輛趕路,但是獨行客就相當少見。
曲澗磊停下腳步轉身離開,探照燈的燈光還打在他身上,顯然不是很放心。
不過既然他表現出了配合的意願,哨兵的警惕心多少鬆懈了一些。
然而,他轉身走了四五步,猛地一回頭,肩頭的狙擊槍已經順勢甩到了手上。
他抬手一槍,就打掉了那盞探照燈。
就在哨兵剛喊出“不好”二字的時候,他又是兩槍,擊毀了另外兩盞探照燈。
第四槍,他擊中了裝甲車的油箱,因為有防護,油箱沒有火暴炸,但應該是已經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