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空洞無神，看起來非常頹廢。

小秦主動介紹，“這是黑豹，以前執法隊的……黑豹，你給我精神點！”

中年男人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有氣無力地發話，“簡壘，久仰大名。”

“你好，”曲澗磊點點頭，不動聲色地發話，“想要修煉，起碼要有好的精神狀態。”

“他年紀並不大，”小秦在旁邊解釋，“今年三十二三歲，是吧？”

“差不多吧，”黑豹有氣無力地回答。

小秦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曲澗磊，“這是老大關照的人……”

“風屬性的戰士，在一次行動中被炸斷了雙腿。”

“風屬性……”曲澗磊的表情，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了。

“是啊，”小秦只當他想到了別的，悄悄遞了一個眼神……別再刺激黑豹了。

曲澗磊其實能理解，風屬性的戰士行動時有多灑脫，沒了雙腿就有多苦逼。

別說這位頹喪了，換給他遭遇這種事，沒準也會一蹶不振。

遲疑一下，他乾咳一聲，“但是風屬性的修煉方式……我這裡沒有。”

小院另一邊，正在廚房裡切肉的蕭莫山嘴角抽動一下，繼續運刀如飛。

小秦點點頭，衝曲澗磊使了一個眼色，“對啊，這次帶來了……老大也是有心照顧你。”

“那我得先琢磨兩天，”曲澗磊接過小冊子，“三天後過來吧。”

小秦此次前來，還帶來了曲澗磊申請的修煉材料，林林總總裝了半車。

這些珍稀材料的體積並不是很大，但是包裝太佔地方了。

交割完物資之後，她開車載著黑豹離開，在路上不滿地表示，“你振作點不行嗎？”

“我也想振作，”黑豹蜷縮在座位上，有氣無力地回答。

“但是看到他那張臉，我的心直接涼了一多半……那還是個孩子啊。”

小秦無奈地嘆口氣，“你覺得老大有必要折騰你嗎？”

“那倒是沒有，”黑豹稍微提振了一下精神，可是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嘆，“唉~”

小秦搖搖頭，打了一把方向，“看來得讓老大跟你談一談心。”

“別啊，”黑豹慘叫起來，接著又輕喟一聲，“連你個小丫頭，也敢欺負我了……”

當天夜裡，曲澗磊正在研究風屬性功法，有人輕叩房門。

來的是蕭莫山，“咱們約定的這個……研發費用，是不是該減半了？”

曲澗磊無奈地看他一眼，“犯不著這麼著急吧，我還能坑了你？”

其實他的心在滴血，幫賈馬裡推算功法該怎麼算費用，還沒談呢。

他相信巡察長不會坑了自己，但是……他又怎麼好意思多要？

可是蕭莫山這裡，他也沒法再保持原價了，就算對方不提，他也不能沒表示。

蕭莫山倒是很爽快，“我給你六顆……希望你儘快。”

“說減半就減半，”曲澗磊反而是認真了，“我不差這點。”

“不是白給你的，”蕭莫山正色發話，“能簡單說兩句，無屬性怎麼修煉嗎？”

曲澗磊搖搖頭，正色回答，“你應該也有不少秘密，不能對我說吧？”

蕭莫山頓時語塞，最後點點頭離去，“你應該有更廣闊的空間。”

曲澗磊思索了一陣，埋頭繼續看書。

三天之後，黑豹再次前來，這次倒是理髮刮臉，還換了一身整齊的衣服。

接下來就是兩個月漫長的調整時間，中間的辛苦，不足為外人道。

黑豹每天駕駛著自己的殘疾人專用車，前來為修煉的方式試錯。

他因此屢屢受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精氣神反而越來越好。

他感受得到，自己似乎越來越能看到曙光了。

這一天，黑豹終於發現，自己的修為開始了緩慢提升。

與此同時，他明顯能感受到在吸收b級結晶裡的能量。

雖然吸收的量微乎其微，他還是忍不住驚喜地喊一聲，“成功了！”

曲澗磊搖搖頭，不以為然地回答，“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也能感受到成功了，但是真的太粗糙了，遠遠不如他曾經推算出的功法。

而且在短期內，他不想再推算新的修煉方式了。

黑豹聞言卻是雙眼放光，“還可以更好？”

“那是必須的，”曲澗磊隨口回答，“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