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特利和曲澗磊的感知很敏銳,多少能感受到一些異樣。
但是不約而同的,兩人都沒打算去追究。
正經是尾隨的那倆,他倆都覺得有必要幹掉,因為他們可能繼續尾隨下去。
而進了樓房觀察的人,想要下樓繼續尾隨,不具備多少可操作性。
當然,他們可以透過手臺,遙控指揮其他人跟蹤,不過曲澗磊二人自有別的應對法門。
總之,他倆覺得那些人不值得計較,也沒有感覺到太明顯的惡意,就放過了。
可是現在,這些人眼睜睜地看到了一起謀殺。
下一刻,一聲槍響,殺人的那位一頭栽倒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這位的胸口上出現一個大洞。
“哪個混蛋乾的?”一聲怒吼響起,“這是殺人滅口?”
“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人是我殺的,本來沒打算殺人,但是……殺也就殺了,我是如意賭場的!”
“如意賭場的你跟我炸刺?”那位喊的聲音更大了,“老子是守備隊的!”
“守備隊的又怎麼樣?”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冷笑一聲,“來查我如意賭場啊。”
開得起高階賭場的,還會怕守備隊的雜魚?
結果守備隊的人又喊了一聲,“被匕首殺死的那個,就是我守備隊的。”
得,這下賭場的那位也不敢說話了。
守備隊員被人殺了,另一個守備隊員擊傷了殺人者,結果最後他把人殺死了。
這一個邏輯串下來,他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但是說不清?那也不由他!
隔壁樓下來兩個壯漢,進了這棟樓,“來來來,那個如意賭場的,你下來!”
得,原本是要盯著本特利和曲澗磊,結果這幫人自己折騰了起來。
守備隊盯梢的不止一個人,膽兒肥的被對方拿下,那也沒辦法。
“真實記憶藥劑,”有人輕嘆一聲——後京見過世面的人確實不少,“還真是捨得啊。”
這東西如此寶貴,肯定會用在重要人物身上,對方居然用到一條跟蹤的雜魚身上?
“那是真實記憶?”有人愕然,然後笑了起來,“守備隊要頭疼了。”
“沒人注意到,人家的藥劑很多嗎?”有人滴咕一句,“以後打死我都不跟蹤了。”
與此同時,甩脫了尾巴的二人也在聊天。
“老本,我印象中這個真實記憶很貴的吧?”
本特利很隨意地回答,“跟錢無關,在中心城都是高階管制品,你覺得這是錢的問題?”
曲澗磊悠悠地嘆口氣,“那其實咱們……並不窮。”
本特利默然,過了一陣才說了一句,“如果甘於平庸……確實不窮。”
“但是無法平庸啊,”曲澗磊輕喟一聲,“想賺點錢,都有多少人盯著,這是什麼世道!”
“吃人的世道,”本特利輕描澹寫地回答,“不想被人吃,就努力強大吧。”
簡壘又檢測了一套新風系統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天工維修廠。
薛漫天吊著膀子,找到了自家老闆,“那廝居然還接單子,擺明了是眼裡沒有天工!”
老闆是個小老頭,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手好點沒有?”
薛漫天的眼中掠過一絲哀傷,“廢了,以後只能帶徒弟了。”
他的手被本特利捏得粉碎性骨折,哪怕後京有天字區最好的骨科醫生,也挽救不回來。
堂堂的b級維修師,絕大部分本事都在一雙手上,這讓他怎麼能不心生怨恨?
不過他也不擔心被辭退,畢竟他還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和豐富的經驗。
“嗯,帶好徒弟,”老闆點點頭,“對方手上有真實記憶的藥劑,不好惹啊。”
其實在一開始,他並沒想著用那種手段對付簡壘,而是打算透過協調來處理問題。
是薛漫天自告奮勇要去的,因為在此之前,一直是由他負責守備隊機甲的保養。
等薛漫天鎩羽而歸,老闆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對——畢竟是為了天工的利益。
不好惹?薛漫天的眼中掠過一絲愕然,“那就任由他逍遙自在?咱天工的面子呢?”
小老頭摸一摸下巴,思索一陣之後又發話,“這兩人……可未必只有兩人。”
“就算只對付這兩人,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