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毫無疑問有“禍水東引”的動機。
更別說在停火之後,賽家還主動挑釁對方,發起了電磁干擾。
至於說通緝犯什麼的,守衛根本不考慮這個原因——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只要勢力足夠強大,顛倒黑白算多大點事?
然而,賽家的人卻又喊了起來,“那是總聚居點發布了通緝令的罪犯,你們怪我們?”
“現在你們應該衝出去還擊才對!”
守衛們再度愕然,他們真沒想到,外面的兇徒還有這麼一重身份。
然而也有人冷冷發話,“你們說是通緝犯,那就一定是了?嫌害得我們不夠慘嗎?”
其他人瞬間秒懂,這賽家的車隊是有前科的,剛害得自家損失了一名隊友。
於是大家不再計較外面那位的身份,而是開始專心防守。
反正沒有聚居點高層的指令,他們是不會主動向外出擊的。
曲澗磊也沒有著急離開,見到守衛沒有出擊,他再次開啟高音喇叭。
“賽家的雜碎們聽好了,咱們這仇結大了,有種永遠躲在聚居區,不要在野外讓我碰到。”
至於他跟賽家的恩怨,此前他基於義憤差點說出來,被幹擾了一下,現在也懶得講了。
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廢土從來都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
而且花蠍子聽說他的事情後,都問出了“會不會被解剖”的問題。
可見他被通緝的原因,也確實有點敏感。
原來他是想反擊一下就走人,現在把人堵在了聚居點附近,倒又不著急離開了。
他想看一下,對方下一步會怎麼走,也方便自己策劃應對手段。
沉默了片刻之後,猛地有人用高音喇叭發問,“外面的朋友,走了沒有?”
“沒有,”曲澗磊冷冷地回答,“賽家的雜碎們,有種就躲一輩子。”
發問的這位有點鬱悶了,“那我們進出礙事嗎?”
曲澗磊默然,過了一陣才反問一句,“你說呢?”
這位也不問了,只是放下高音喇叭,嘟囔了一句,“這條路短期內走不成了。”
他沒說原因,但是該懂的人都懂了。
有人憤憤不平地表示,“只是進出一下而已,他就以為咱們一定會發起偷襲?”
“不服氣你可以試試呀,”旁邊有人說風涼話,“沒準你還能跟對面講一講道理。”
講屁的道理!太多人明白這一點了,人家都不怕誤傷守衛,怎麼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
倒是有人輕聲嘟囔了一句,“這一下,進出可太不方便了。”
“那麼多路口呢,”有人有氣無力地表示,“繞路吧,最多麻煩一點,又死不了人。”
曲澗磊一直等到天色大亮,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走了。
否則萬一被守衛們悄悄從四周圍住,那可真就完了。
就在這時,負責警戒的花蠍子出聲了,“左側有人來了。”
曲澗磊側頭看一眼,發現是一個人騎著摩托,倒也沒有急著動手,只是淡淡地看著對方。
來人走走停停,一直拿著望遠鏡四下看,發現卡車之後,目的非常明確地直奔而來。
接下來,摩托沒有任何的停歇,直到距離卡車兩百餘米才開始減速。
停下來的時候,摩托距離卡車只有百餘米了。
來人輕喟一聲,無奈地搖搖頭,“原來是熊貓大師,倒是讓我出乎意料。”
曲澗磊也認識來人,他也咂巴一下嘴巴,“原來是本特利,安心頤養天年不好嗎?”
本特利是個半吊子維修師,兼職賣一些材料,大概六十歲了。
辛迪和斯賓塞曾經多次在他那裡買過材料,感覺人很好說話。
他還託辛迪,請教過曲澗磊一些機械方面的問題,但是兩人基本沒有交流過。
至於說他能認出戴著面巾的曲澗磊,純粹是因為他認出了改裝過的卡車。
在維修師的眼中,每一輛卡車都是不同的,他不可能認錯。
本特利也沒在意對方殺氣騰騰的話,而是好奇地發問,“你幹掉了一臺衝擊型機甲?”
“沒錯,”曲澗磊點點頭,然後淡淡地表示,“你有半分鐘時間交代遺言。”
他不摸對方的路數,這會兒出現也實在太詭異了,有極大的可能是緩兵之計。
本特利用渾濁的老眼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