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時間就不一定了啊。”
曲澗磊小聲發問,“你怎麼能斷定是一級警戒?”
蕭莫山不以為意地回答,“酒吧的侍應能知道多少?我感知一下就清楚!”
藏身室裡,只有冷光棒的照明,幽暗得很。
過了一陣,曲澗磊又問一句,“一級警戒就是最高?還是說有特級?”
“特級……當然有,”蕭莫山思索一下,然後嘆口氣。
“那就是整個峽谷都要動員起來了……甚至包括中心城。”
曲澗磊好奇地發問,“中心城都要動員,那得是遭遇了什麼危機?”
蕭莫山沉默不語,半天才輕喟一聲,也沒回答。
曲澗磊覺得有點沒意思,索性在那裡盤腿打坐。
第二天白天,有人進水廠來檢查。
他們也不想擾亂這裡的環境,一開始是使用了儀器掃描,應該是高階的熱成像裝置。
但是這個顯然沒用,曲澗磊他們早就做好了保溫,而且還有冰屬性降溫。
緊接著,就是一個b級的風屬性戰士放出了感知。
沒有什麼收穫,他又凝出一個“風錘”,這裡敲兩下,那裡敲兩下。
後來又有一個b級的木系戰士,放出一些藤蔓往地下探去。
“別插得太深了,”旁邊有水廠的工作人員趕忙提醒,“有次插得太深,噴水了都。”
木系戰士看他一眼,悻悻地收回了藤蔓。
雖然用了諸多手段,但基本上還是例行公事,沒有發現兩人的藏身處所。
當天前半夜,是曲澗磊值守,這是個很耗費精神的活兒,但是戒備是必須的。
過了午夜,他正無聊中,忽然發現,一條黑影翻牆而過,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左近。
水廠的照明不怎麼好,看不清容貌。
這位四下看一看,一抬手就放出了幾根藤蔓,向地下探去。
“我去,木系戰士,”曲澗磊趕忙推醒了蕭莫山,“有客人到了。”
蕭莫山控制著風屬性,輕微地感知了一下,“靠,白天沒檢查好,夜裡還來?”
“噓,”曲澗磊豎起一根手指,“對方能感受到地底的輕微震動。”
那位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就是在曲澗磊他們藏身室的周邊,不住地試探。
七八分鐘後,他收起了藤蔓,取下背上的長刀,開始挖坑。
“這尼瑪……”曲澗磊不讓蕭莫山說話,自己卻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蕭莫山也是目瞪口呆,“這特麼、這特麼……不會這麼巧吧?”
“未必是搜查的那個,”曲澗磊倒還穩得住,“沒準也是個有前科的。”
蕭莫山默然無語,最後輕喟一聲,“想到一塊去了……還真特麼的巧。”
木系戰士挖了幾下,又放出幾根藤蔓,明顯是想要鬆土。
雖然只是單屬性的戰士,但是他挖坑也不慢,藤蔓鬆土,然後卷著泥土撒向遠方。
半個小時左右,他挖出一個足夠深的坑,然後掐一個訣,“生長。”
一陣元素波動之後,被新泥土覆蓋的草木支稜了起來。
那些枝葉再稍微擺動一下,新泥土就撲簌簌掉到了地面。
“這個操作不錯啊,”曲澗磊忍不住讚賞一句,“沒想到木系的偽裝能力這麼強。”
“距離太近了,”蕭莫山嘀咕一句,聲音變得陰冷了起來,“逃犯……幹掉吧!”
他不是個濫殺的人,但是涉及到自家安危——反正對方也有罪,不用心慈手軟。
曲澗磊沉吟一下,悠悠地發句話,“逃犯,也未必都該死啊……比如說咱倆。”
蕭莫山遲疑一下表示,“那就先擒下吧……如果是積年逃犯,沒準我還認得。”
這位辛苦挖出個大坑,又現場製造了一塊草皮,身為木系戰士,這種操作很輕鬆。
他往坑裡丟一根冷光棒,然後輕輕跳了下去,再操控著細小藤蔓將草皮挪到頭頂。
然後他又催生出一些根鬚,在草皮下方牢牢地支撐起來。
直到他確定,哪怕站上去幾個人,也踩不塌草皮,才長出一口氣,“終於穩了。”
“嗨,鄰居,”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驀地響起,他直嚇得毛骨悚然。
這位下意識地就想做出反應,可惜太晚了,一陣電流傳來,他的身體頓時就是一僵。
然後就是風縛術,再次困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