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聽得忍不住搖頭: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鐵石心腸了,沒想到還有更沒人性的。
既然是這樣,他也不再猶豫,等到對方入睡之後,再次發起了精神攻擊。
中年男人的感知力確實不一般,在遭遇精神攻擊的一瞬間,眼皮居然動了一下。
而且曲澗磊的第一擊,也沒有徹底摧毀他的意志。
他的鼻子裡傳出一聲輕哼,有點類似於鼻子有點堵塞,顯然,他是想示警或者求助。
曲澗磊見勢不妙,又是猛地兩擊,一共連發三擊,才摧毀了對方的意識。
如果不是沒有遭遇反噬,他都要懷疑,這傢伙不會是至高吧?不過男人的的反應,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外間的女人聽到那一聲輕哼,瞬間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就滾到了床下。
真不愧是專業人士,一聲稍微異常的輕哼,都能驚醒她,而且迅速做出反應。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她的反應並不正確。
如果她第一時間能釋放感知,就會察覺龐大的精神攻擊。
或者退而求其次,大聲呼叫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對方得顧忌驚動他人。
反正她這個最標準的反應,徹底讓她喪失了最後的機會。
女人滾到床下之後,先是抓起了藏在床腳的鐳射手槍,才小心地放出感知。
然而,感知一放出來,她的臉色就是一變——空中有極其龐大的精神力出現。
「我」她正要高聲喊叫,一股精神力重重襲來,她只覺得腦子一震,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地穴中。
地穴的光線還算明亮,不是幽暗的冷光棒,而是有兩盞應急燈。
女人的心裡一涼,得,徹底沒有指望了,對方敢亮燈,說明不可能驚動別人。
她感知一下內息,心裡越發地涼了:果然,修為被封禁了。
再側頭一看,她看到了自己的男性同伴,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然後她一抬頭,看到了一張臉,心裡終於涼得不能再涼了,「熊貓是你?」
曲澗磊搖搖頭,沉聲發話,「我真的只想躲清淨,可你們為什麼就這麼想不開?」
「果然還是你藏得最深,」女人苦笑一聲,「看到了你的臉,我還有活的機會嗎?」
都是明白人,說話直指重點。
曲澗磊緩緩搖頭,「我就不騙你了,如果你足夠配合可以選一種死法。」
「不能商量一下嗎?」女人的臉上,現出了楚楚可憐的哀求之色,「我可以贖身。」
「不能,」曲澗磊搖頭,一本正經地發話,「你們要製造火暴炸,也沒想過別人的死活
。」
別人的死活女人不以為意地揚一揚眉頭,她還真沒想過這一點。
不過她很精通心理學—那個證不是偽造的,而是她親自考的。
所以她嘆口氣,「製造混亂是為了方便撤離,我們確實有點自私。」
曲澗磊搖搖頭,「沒必要說這個,說一說我想知道的吧。」
他沒說對方不認真交待的話,會有什麼下場—都是老手了,有些話沒必要再說。
女人聞言臉色就是一白,這就沒辦法溝通了,對方顯然也是經驗老到。
她思索片刻,然後才出聲發話,「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說出來,可我也想問一些問題。」
「這個好說,」曲澗磊點點頭,「友情提示,你身上那些零碎,我都弄掉了。」
你指望傳遞訊息出去,那是不用想了。
女人聞言怔了一怔,然後苦笑一聲,「輸給你不冤。」
然後她嘆口氣,「我也沒有打探你底細的想法,就是想死得明白點。」
曲澗磊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表示,「其實稀裡糊塗地死,也是一種幸福。」
「就當是我不甘心吧,」女人搖搖頭,「你是精神屬性戰士?」
「不是,」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是哪個」女人的話戛然而止,愕然地看著他,「不是精神屬性?」
曲澗磊波瀾不驚地回答,「你都快死的人了,我犯得著騙你嗎?」
「那你也不是至高呀,」女人的眉頭又皺一皺,然後試探著發問,「無屬性?」
「差不多吧,」曲澗磊點點頭,左手一抬,指尖上出現一團火焰。
然後他右手又一抬,指尖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