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沒發現兩人之間氣氛有些怪異,她自顧自的說著。
“喔。”吶吶地頜首,沈耬荳瞄著床邊的人,心裡著急得很。她急著想問小綠一些昏迷後的事情,偏偏尉遲將軍在一旁,她又不好開口。
“對了,小姐,我們乾脆請將軍大人幫忙吧,將軍大人位高權重,也比咱們主僕在京城裡瞎貓亂碰好多了。”小綠一邊喂她喝粥,一邊說出自己藏在心底很久的想法,看將軍大人那一天會出手救小姐,肯定也是個好人。
“咳!”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話,沈耬荳嚇了一跳,連忙使眼色要她別亂說。
“不知道沈姑娘尋的是何人?說不定尉遲能幫上點小忙。”
沈耬荳遲疑了一下。依尉遲將軍的身份,若是他肯幫忙,那自然是比她這樣大海撈針好多了。
這麼一想,她心一定,開口道:“是我姑姑,多年前,她跟家裡有些誤會而失去聯絡,我爺爺思親甚深,讓我出來尋她回家。”
“很多年前就失去了聯絡?”尉遲秀沉吟了下,“看樣子,如今沈老爺子,身體已經不如往常活動自如了吧?”
她跟小綠兩人面面相覷,愕視著他,“你、你怎麼知道?”太厲害了吧?她只是說爺爺很想姑姑而已,這樣他也能猜得到爺爺已經病重在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莫非他學過讀心術?
下意識地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懷疑地盯著他看。
她單純的反應惹得尉遲秀輕笑出聲,“這很簡單。第一,你說已經失去聯絡許久,既然已經失聯許久,又為何現在才沈姑娘你到長安尋親?這麼久的歲月來不曾找過她的原因,多半是她離家時,和家中某人鬧不和,才完全了無音訊。第二,而在這麼多年後有突然起了尋人之心,多半是此人身體病痛虛弱,想再看一次當年離家而去的人。”這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推論。
沈耬荳邊聽邊點頭,想想他說的也是,“爺爺當年和姑姑的確鬧得很僵,甚至還說父女情斷,姑姑自此離家,就再也沒回來過。”輕嘆口氣,往事種種,她這個做小輩的也無法評斷些什麼,只能盡力完成爺爺的心願。
“沈老爺子病得很重嗎?”她憂愁的模樣,讓他心底微微一疼。
點點頭,她一想起爺爺就忍不住擔憂起他的身子還能撐多久,“希望能夠快點找到我姑姑。”
“不知她喚什麼?有什麼特徵?你告訴我,明日起我讓人多注意。”這一瞬間,有個想法竄過腦海,尉遲秀仔細看著她的面容,而後又輕輕搖頭,他想起宋曜文說她長得很眼熟的原因了。
這沈姑娘居然長得跟曜文的親孃,也就是自小幫忙照顧他長大的芸姨有幾分相似!但芸姨本姓王,親人也早就死絕了,應該不可能是沈姑娘的親人。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這世上長得有幾分模樣相像的人不知凡幾,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姑姑叫沈蘭,蘭花的蘭。聽我爹說,其實我的五官頗為神似姑姑年輕的模樣,她今年四十歲……聽說,當年姑丈投筆從戎去了。”沈耬荳很不好意思地說出這些無力的線索。
尉遲秀微微一愣,“就憑如此,沈姑娘你這些天是怎麼找人的?”四十歲?那更不是了,芸姨今年不過也才三十多歲。
“每座將軍府都去問啊。沒辦法,我只會這麼笨的方法。”羞赧地紅了雙頰,她也知道這辦法不聰明,但除了用這種笨方式,她實在不知還能怎麼做。
他為她感到些微的心疼,身為十六衛之一,他當然知道長安的將軍府有多少,更別說還有南衙北衙之分以及衛禁府,怪不得她會奔波到生病。
再加上一個如牢頭般的僕人時時盯著,雙重壓力之下,她想不病也難。
“沈姑娘,此事就交給尉遲,這些天,你就好好休養身子吧。”
露出笑容,沈耬荳欣喜地看著他,“將軍大人,那就麻煩您了。”太好了,終於能看見一絲希望。
“沈姑娘,你在此好好歇息。”尉遲秀直到親眼見她喝了藥後,才開口說。
“嗯,將軍大人您慢走。”她點點頭,舌根尚有藥的苦味盤旋著,忍不住吞吞口水,秀氣的眉微微蹙起。
對她輕頜首之後,他便轉身離去。
小綠將瓷碗等收到桌上去放好,走了過去,“小姐,再喝杯水吧。”細心地再遞上一杯蜂蜜水。
接過水慢慢喝著,沈耬荳同時也問她心底的著急,“小綠,你這兩天有聽見阿福來找咱們的訊息嗎?”
小綠搖搖頭,“沒聽尉遲府的人提過,小姐,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