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叮叮”聲中,接釣叟三鉤,回攻了一劍。
劍未到,魚鉤已從他額後鉤至,釣竿接著一挑,插向管中流胸膛。
管中流偏身讓頸後一鉤,劍一斜,“叮”地封開來竿。
釣叟身形轉一轉,魚絲颼一轉,纏向管中流脖子,竿隨又連戳管中流十七處穴道。管中流閃來竿,讓魚絲,哧啦一聲,披風已經被魚鉤鉤破!
他毫不動容,腳步飛快移動,哧哧聲響中,身外披風又被鉤破了數處。
釣叟大笑道:“今天我老人家非將你撕成肉片不可!”笑聲中,鉤、竿、絲一起發動!管中流亦動,身形在竿影中飛舞,連線一百二十七招,左掌一揮,已將披風卸下,迎向來鉤。
“獵”的一聲,披風被鉤飛半空,管中流人劍如飛虹,乘機飛取釣叟!釣叟一抖抖不開披風,竹竿急插管中流咽喉!
管中流一劍封住,“叮”的一聲,劍竟然削之不斷,他也聽說過釣叟所用釣竿乃北海陰沉竹,堅硬如鐵,劍一削,與身形同時翻動,毒蛇一樣纏著竿削前。
釣叟急退,管中流緊追,輕功竟不在釣叟之下。
一退再退,仍然擺脫不了管中流削向手腕的劍,釣叟終於變了面色。
他猛地怪叫一聲,身形斜飛而出。
管中流緊追不捨,釣叟一退數丈,已到了江邊,身形不停,沒入水中。
“噗”的一聲,釣叟在水中一沒無蹤。
管中流冷笑一聲,人與劍停下。
也不過片刻,江中“通”的一聲,釣叟飛魚一樣從水中飛出來。一個起落,釣竿往水面一插,釣叟身形又起,接連又三個起落,終於掠上了對岸。
管中流破聲大笑道:“江湖上徒負虛名的人未免太多,無敵門護法如此,希望武當派的弟子不要令我太失望。”
他竟然真的是要去武當派,但又到底為了什麼?難道他就是要挑戰武當派的弟子嗎?
夕陽仍未下,武當山上六絕石室中,白石、金石、玉石、謝平、姚峰、傅玉書仍然在苦練。
他們每人獨據一石室,六座石室繞成一個半弧形,石室的出口都向著青松。
青松在石室外的一個石室中,盤膝坐在一個木製的大八卦上。
那個大八卦可以團團移動,青松只須手往旁一按,便可以轉過第二個方向。
他盤膝坐在那裡,間中方張開眼睛一望,然後就轉一個方向,從他的神態看來,對於這六個弟子的進展,甚為滿意。
六個弟子都赤著上身,汗流浹背,但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石、謝平、金石、玉石、姚峰一片忠心,勢與武當共存亡,傅玉書身負血海深仇。
喝叱聲不絕,遠傳出石室之外。
雲飛揚從石室外走過,聽到喝叱聲,腳步已放緩。
他聽著不由自主躡足走上前去。
兩個武當弟子守在石室門外。
雲飛揚一眼瞥見,已有分寸,轉走向那兩個武當弟子,未等他走近,一個武當弟子已喝止道:“站著!”
另一個接著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送茶水給練功的六位師兄。”這倒是實話,他繼續道:“兩位師兄守在這裡這麼久,相信也很累很渴了。”
一個武當弟子道:“所以最好就別忘記我們的一份。”
“這當然──”雲飛揚放下手捧木盤,那上面放著幾隻杯子,一壺茶。
他取過兩隻杯子,交到那兩個武當弟子手上,再替他們各斟了一杯茶。
茶色蒼翠,芬芳撲鼻。
兩個武當弟子一看已知道是好茶,再一躍,更就心曠神怡。
“好茶。”一個脫口讚道。
“這是雨前龍井,師父平日拿來奉客用的。”雲飛揚接將著木盤捧起來。
“怪不得這麼好喝。”兩個武當弟子呷了一口,不由都各自吁了一口氣。
“雨前龍井不愧是雨前龍井,生津解渴,與一般的確大有分別。”
雲飛揚立即把握機會道:“兩位師兄只管慢慢品嚐一下,我這就送茶進去。”
“好──”那兩個弟子只顧喝茶,讚不絕口,雲飛揚手捧木盤,當中走過,他們都沒有理會。
雲飛揚心頭大喜,方待推門走進去,其中一個弟子已然想起來,“霍”地回頭,喝一聲:“站在那裡。”
雲飛揚一呆,那弟子探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道:“要進去偷看?沒這麼容易。另一個弟子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