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毒藥也只是比一般的劇烈一些。
倫婉兒忙將金創藥灑在傅玉書的傷口之上,再替他將傷口裹好。
青松就在這時候進來。
燕沖天沒有理會,半靠著閉目養神,顯得很疲倦。
青松急上前問候,道:“師兄,你覺得怎樣?”
燕沖天微一搖頭,淡淡應道:“不礙事。”
青松目光轉落在傅玉書的臉上,雙眉深鎖在一起。
倫婉兒忙道:“師叔,玉書他沒有危險的了。”
青松淡笑。
傅玉書終甦醒過來,神智仍不太清醒,張開眼睛,勉強看清周圍環境,目光轉落向青松道:“師父,辛苦你老人家了。”
倫婉兒立即道:“是我的師父替你將毒迫出來的。”
燕沖天笑罵道:“小家子氣,是誰有什麼分別?”
倫婉兒嬌笑。
青松忽然問道:“玉書,兇手穿破瓦面逃出去,你可曾追上。”
傅玉書無力搖頭,倫婉兒遂替傅玉書將衣服拉上,那上面,赫然帶著蜘網灰塵。
青松漫不經心地將蜘網以指甲挑起來,沉吟不語。
燕沖天緩緩地張開眼睛,一揮手道:“你們可以將他帶走了。”
青松接喚道:“金石、玉石。”
金石、玉石將傅玉書扶了出去,倫婉兒亦忙自向燕沖天告辭。
燕沖天只是笑,倫婉兒的臉反而羞紅了。
青松待他們離開,才一旁坐下,道:“師兄……”
燕沖天截口問道:“玉書這孩子以前學的是哪一派的武功。”
青松一怔,道:“據說,是家裡的護院教的。”
“難得。”燕沖天甚感開心,道:“你總算沒有看錯人,收了這個徒弟。”
青松道:“哦!”
“這孩子悟性甚高,此前我與他談到武功方面,都能夠對答如流,舉一反三。”
燕沖天笑笑,道:“想來教他的那些護院,只怕也不是等閒之輩。”
“何以見得?”
“方才我以內力替他將毒藥迫出,發覺他體內亦有一股甚強的內力在遊竄,可見他在內功方面亦有相當造詣,就是不懂得運用,否則就憑他那股內力,運用得宜,不用別人幫忙,自己亦可將所中的毒藥迫出來。”
青松沒有作聲。
燕沖天自顧接道:“武當一派,將來說不定就是由他來發揚光大。”
青松只是淡然一笑。
對於傅玉書他終於動了疑心。
六絕弟子接連三人傷亡,武當山上當然人心惶惶。
赤松、蒼松也不例外,一想到他們也是“松”字輩,在武林派中也甚有地位,說不定會成為兇手殺害的物件,不禁都由心寒了出來。
卻就在他們商量如何應付之際,倫婉兒、金石、玉石帶著幾個武當弟子,抱著傅玉書走了進來,在當中放下。
赤松、蒼松大驚失色,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倫婉兒道:“傅師兄中了兇手的毒藥暗器,師叔說師兄弟保護不了,所以送來兩位師叔這裡,請兩位師叔小心保護。”
赤松、蒼松聽說一呆,蒼松脫口一聲:“什麼,要我們保護?”
赤松亦不禁驚呼道:“兇手若是不肯放過他,我們豈不是首當其衝?”
金石道:“以兩位師叔的武功,一定可以應付得來。”
赤松、蒼松白了金石一眼,沒有作聲。
倫婉兒道:“我去拿被褥來。”說著,退了出去。
金石、玉石他們亦相繼退出,蒼松一把將赤松拉過一旁,道:“這一次就是不給殺死,也得給嚇死了。”
“兇手不來則已,否則你我只怕一樣性命難保。”赤松亦一樣苦著臉。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樣應付?”
“怎樣,總不成跟青松說我們怕死,叫他將人搬回?”
“不成,那一來以後我們還有臉面留在武當山上嗎?”蒼松不住地搖頭。
“你明白就好了。”赤松勉強挺起胸膛,道:“我們現在就只有希望兇手傷了人就算,不要再找傅玉書麻煩。”
“只有這樣希望了。”
倫婉兒拿了被褥,離開了傅玉書的房間之後,又有一個人從迴廊轉過來,推門走進去。
那是青松。
將門掩上,青松開始在房間內搜查。
他沒有發現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