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一般,夏瑜涵心裡驚慌,急忙朝四周看去,只見一批身穿暗紅色官差服飾的侍衛從四周隱秘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當夏瑜涵將視線從官差身上轉移到一抹清麗身影時,原本心裡所抱著的希望瞬間幻滅。
“二妹妹,梁姨娘,你們這一齣戲可真是精彩萬分呢。”夏清歌在木槿的攙扶下從人群中緩緩走來,嘴角那抹淡雅的笑容不見,瞬子裡帶著運籌帷幄的光芒。
“大…。大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姨娘,是姨娘指使我這麼做的啊。”夏瑜涵此時害怕的張口結舌,想要解釋可對著夏清歌瞭然一切的瞬子,她卻怎麼都不敢在繼續下去。
“究竟是非黑白還是到了宗人府二妹妹親口說與孟大人聽吧。”
梁姨娘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在關鍵時刻出賣自己,她滿是震驚悲痛的望著夏瑜涵,後者臉色蒼白,膽怯的躲避了她的視線。
“陳捕頭,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家父在小女出來之前有所交代,從今日起,梁氏和府中的二小姐將徹底和修國公府斷絕關係,讓大人審案之時不必看在他的面子網開一面。”
“是,下官謹記小姐的教會,來人,將梁氏和大皇子側妃帶回宗人府衙門。”
“是。”一眾官差一擁而上,將驚慌失措的幾人全部捉拿歸案,旁邊的轎伕早已經被眼前的陣仗嚇的徹底呆愣當場。
“大人,這幾位轎伕要如何處置?”一位觀察掃了那幾位轎伕一眼,低聲詢問陳捕頭。
“一併帶走,他們可能是重要從犯。”
“是。”
在孟賀派遣來的數十名官差齊心協力之下,夏瑜涵等人被他們帶去了宗人府審理。
第二日一早,孟賀開堂會審此事,夏清歌也被請去旁聽,並提供了許多有力證據證明梁姨娘是服用了假死藥,製造了這麼一場移花接木的計策,更試圖想要藉此陷害夏清歌,所以梁姨娘臨死前那封遺書根本就是預謀之內的陷害。
孟賀接下來審問了夏瑜涵身邊的兩位大丫鬟冰琴和綠萍,二人受不了孟賀的審問,更害怕因此惹火燒身,於是在孟賀威脅利誘之下,二人終於將所知實情全盤脫出。
如此以來,事情終於水落石出,梁姨娘服用假死藥借用逼迫自殺一事栽贓陷害夏清歌,同謀夏瑜涵協助作案,二人均觸犯了天朝律法欺瞞包庇,栽贓嫁禍的罪責,故判梁姨娘杖責五十大板,牢獄刑期三年,因念在夏瑜涵是大皇子府上的側妃,孟賀不敢刑杖責之罰,書信一封送去了大皇子府上稟明此事,看大皇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意想不到的是,大皇子很快送來了回信,信中簡單明瞭的直言,一切按照天朝律法處置,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絕不姑息養奸。
得到這道猶如聖旨一般的信函,孟賀也不再猶豫,按著夏瑜涵所犯下的罪責,同梁姨娘一樣,獄刑三年。
事情就這樣徹底告一段落,當夏清歌走出宗人府時,夏瑜涵和梁姨娘也被官差押解著前去天牢,在梁姨娘那怨恨的眼神,夏瑜涵那不甘的視線下,夏清歌微微一笑,隨即一個轉身背道而去。
……
第二日清早
一輛低調卻不失貴氣的馬車緩緩駛出城外,向著城外十里的一座幽徑莊園而去。
“小姐,已經到了。”
一位俏麗的丫鬟從馬車內率先跳了下來,隨即緊跟著一雙纖長有力的手挑開車簾走了下來。
只見走出的少年身形纖細,模樣俊秀,周身一股難言的輕靈貴氣。
“我扶你。”
最後走出的夏清歌含笑對上雲崢的視線,同時伸出手,將自己柔軟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
不知情況的無雙好奇的來回看著二人,心裡擔心的道:雲崢公子長相俊美,又溫柔體貼,小姐可別趁小王爺不再的時候喜歡上了雲崢公子啊,景銘可說了,小王爺走時讓他們保護小姐的同時,一定要遮蔽小姐身邊所有的男子,可雲崢公子和小姐的關係一向親近,她要如何阻止呢?
雲崢見無雙盯著自己看,他則友善的朝無雙微微一笑,一雙清明如水的瞬子彷彿一縷清風緩緩漂浮而過。無雙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了兩下,心裡默唸,景銘啊景銘,我看來是愛莫能助了,雲崢公子的笑容殺傷力實在厲害,我是招架不住了。
夏清歌和雲崢朝莊園大門看去,並未注意無雙這邊的小動作。
“錦鳶山莊?呵呵,好特別的名字。”雲崢朝莊園大門上的幾個大字掃了一眼,琉璃般的瞬子帶著一抹玩味。
夏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