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窗戶開啟散散濁氣。”
“好的小姐。”巧蘭立刻按著夏清歌的吩咐走到窗戶前將窗門開啟,後院種植著幾株桃花,此時已經有部分的花朵盛放,粉嫩的花瓣隨著清風飛舞,香味淡淡的飄入屋內,使得原本汙濁的氣味慢慢疏散開來。
夏老夫人厚重的眼皮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聽到了夏清歌的聲音,想要睜開眼睛看個究竟。
夏清歌默默站在床榻前看著她,見她緊緊抿起的嘴唇輕顫著,像是要說些什麼。
“你是有話跟我說嗎?”夏清歌淡漠的開口,後者聽到她的話情緒更加不穩定,佈滿皺紋的嘴角更是顫抖的厲害。
夏清歌見此坐在她的身旁,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錦色荷包,開啟荷包,裡面赫然出現了一排銀針,她從中拿出數支銀針插入夏老夫人額頭和大腦兩側以及下顎處穴位,片刻之後,夏老夫人的雙眼緩緩睜開,張開乾澀的口,發出沙啞的聲音“水。”
“難道我三嬸嬸和五妹妹天天守在床榻竟然未曾給你喝過一杯水麼?”夏清歌佯裝驚訝,伸手將銀針收起,走至一旁的茶几上為夏老夫人倒了一杯白水。
巧蘭見此急忙上前協助夏清歌將夏老夫人攙扶起來,在將枕頭墊高了,喂她將水喝下,夏老夫人彷彿剛從沙漠中走出的乞丐,難以掩飾對水的渴望。
喝下了整整一茶杯的清水之後,夏老夫人雖然渾身癱軟無力,卻仍舊不想放開夏清歌的手,牙齒緊緊咬住茶杯,用眼神告訴夏清歌她還要喝水。
“巧蘭,在端一杯水來。”
巧蘭見夏老夫人變成了這般模樣,雖然覺得她是咎由自取,可白髮蒼蒼骨瘦如柴的老人,看在她的眼裡還是讓她的心狠不下來。
急忙走到桌子前在倒了一杯水遞給夏清歌,後者接過去之後淡漠的看向夏老夫人“現在可以鬆開了麼?”
夏老夫人斜眼看向撐滿了的茶杯,方才將嘴邊的空杯子鬆開,夏清歌將另外一杯水遞到她的嘴邊,她又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咳咳,沒…。沒想到我這老太婆…咳咳,臨死前…臨死前的最後一口水竟然…竟然是你給喂的。咳咳…咳咳咳…。”一陣虛弱的乾咳,夏老夫人的聲音沙啞的猶如即將頻臨死亡的烏鴉,聲音沙啞乾枯,讓人聽著總覺得她下一口氣也許就喘不上來了。
“我也未曾想到昔日在修國公府叱吒風雲了一輩子的祖母,到頭來竟然連喝水都是奢侈。”夏清歌極其平靜的開口,聲音裡沒有譏諷更沒有絲毫憐惜,彷彿在議論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夏老夫人臉色極差,夏清歌這番淡淡的譏諷如一把尖銳的利劍狠狠的戳進了她的心窩子裡。
“你是在諷刺我?還是覺得…。咳咳…覺得如今我這…老太婆拿你沒辦法了。”
“呵呵,祖母說的什麼話,我做什麼諷刺祖母呢?您在夏府可是最尊貴的人,別說我了,就連父親也不敢違逆您的意思不是。”
夏老夫人喘著粗氣,雙眼帶著清冷的光,可最後不知心中想著什麼,深深嘆息了一聲“你是該恨我的,你母親在府中時…。我未曾給過她一日的好臉色,為此我與你…。你父親的關係也因此惡劣,也因為…因為你娘,自你出生之後…我從未看過你一眼,呵呵…這樣的祖母自然是要遭你的怨恨。”
“這句話祖母說的晚了一些。”夏清歌聲音更加清冷“你將身邊的親人排斥在外,讓他們徹底心寒,而如今你的報應到了,你方才看明白一切,豈不是晚了。”
“咳咳…。”夏老夫人一陣劇烈的咳嗽,似乎是因為夏清歌那番話的刺激,她胸口劇烈起伏,一口鮮血隨著嘴角流出。
“報應?呵呵,若說死在…。死在我手裡的人不計其數,真要議論報應,那我這老太婆還算賺了,咳咳…。最起碼,我恨得那些人都死在了我的前面…。咳咳。”
巧蘭站在一旁,看著夏老夫人即便油盡燈枯卻仍舊倔強頑固的模樣,搖了搖頭,果真有些人到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是嗎?”夏清歌瞬子內含著冷笑,秀眉微微上揚“聽說祖母自二十年前便換下了頭疾之苦,夜間更是要四個丫鬟守夜方才能安睡下來,更聽聞祖母這裡從前經常夜間遇鬼,呵呵,看來祖母多活的這二十年也不甚安寧吧。”
“你…咳咳…。咳咳。你給我出去,我…我不想看到你…。”
夏清歌站起身冷漠的望著她“既然祖母不想看到歌兒,那歌兒就不打擾了,今日二妹妹出嫁,外面還有許多賓客,歌兒先告辭了。”
“你…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