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是抑制不住的一片片嘲諷聲,舞劍這種不登大雅之的江湖玩意,也能拿到這種頂級規格的國典盛宴上來?
南宮琉璃更是面含不屑,舞劍?她一向自負自己的凌波舞,比起那些高難度的舞蹈動作,舞劍可要簡單多了,對身體技法,對身體柔韌的要求都大大降低,一般是街頭賣藝人招徠客人的手段,和花拳繡腿差不多的雜耍,舞蹈,舞劍,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南宮羽冽卻眼眸一凜,舞劍?他知道寒菲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就算知道她有武功,但至於武功高到了什麼程度,他卻沒有確切的答案,曾經也見識過她出神入化的武功,卻從來沒見過她用劍,想到這裡,他勾唇一笑,她到底想用劍來玩出什麼花樣?或者說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寒菲櫻面對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視而不見,聲音一揚,“請皇帝陛下暫借寶劍一用!”
赤炎皇帝微微眯起眼眸,他到底見多識廣,見寒菲櫻面對這樣的壓力之下還能如此冷靜沉著,必定有著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像是那種要自取其辱的女人,身子動了動,對一旁伺候的內侍低聲道:“去取把劍來!”
“奴才遵旨!”
按照宮規,劍是兇器,宮宴上面賓客是不能帶劍,佩劍的客人進入宮門的時候,一律要解劍入內。
“父皇,既是世子妃要舞劍助興,兒臣認為…”,南宮羽冽忽然出聲,說到這裡,他故意挑眉看了一眼寒菲櫻,別有深意道:“兒臣的那把龍吟劍再合適不過了!”
龍吟?寒菲櫻面不改色,南宮羽冽的佩劍,和蕭天熠的佩劍赤霄同是聞名天下的名劍,但龍吟是天下名劍中最重的那一把,連男人舞著都吃力,更別提是女子了。
赤炎皇帝並不知道太子心中的打算,以為他是想故意刁難寒菲櫻,龍吟寶劍大巧不工,重劍無鋒,看這世子妃身姿纖纖,恐怕拿都拿不動,更不要說舞起來了。
一個大臣不明所以,忙阻止道:“殿下,龍吟寶劍,如何能在這種…”他言下之意,就是龍吟寶劍是太子愛物,區區一個異國世子妃哪裡有這種福氣沾染龍吟寶劍?
赤炎皇帝忽然抬手製止,在天下英豪面前,他這位皇帝當然也不是小家子氣的君王,頷首道:“太子言之有理,取龍吟寶劍來!”
“多謝皇上,多謝太子殿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寒菲櫻始終泰然自若,神情悠然,不見一絲一毫的緊張和憂慮,讓南宮羽冽眼中多了一絲笑意,果然沒讓他失望,倒要看看她還有多少隱藏的實力?
不少人看著身姿如弱柳扶風的世子妃,再一想起那沉重的龍吟劍,憐香惜玉之心頓起,她搬得動嗎?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很快,就有內侍畢恭畢敬地捧著一把散發著銳利之氣的寶劍到寒菲櫻面前,還未出鞘,就已經透出無堅不摧而的殺氣。
可寒菲櫻並未馬上接劍,而是回頭衝著蕭天熠調皮一笑,靈氣閃爍,流光溢彩,“有舞豈能無樂?世子爺給我伴奏吧!”
她的自信璀璨讓南宮琉璃驀然想起自己曾經邀他伴奏,卻被他拒絕,心下猛然一黯,到底為什麼?自己容貌傾城,才情無雙,為什麼他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自己貴為公主,對他更是一番痴情,苦苦等候他那麼多年,他身體殘疾的時候,也痴心不改,面對他冷漠疏淡的眼神,也一直不離不棄,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僅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個那個女人?南宮琉璃真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裡了?
在她緊張的目光當中,蕭天熠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優雅地拿出一隻晶瑩剔透翠澀域滴的長笛,眼眸中有顯而易見的寵溺笑容,聲音醇雅低磁,“好!”
在座的人又是吃了一驚,難道這位名聞天下的戰神世子還精通音律?不少人瞪大了眼睛,想看這位鋒芒初露的世子爺到底能吹出怎樣的曲子?
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聲如同裂帛的笛聲瞬間瀰漫大殿,凌厲澎拜,完全不似他們以前聽到的笛曲那樣婉轉悠揚纏綿如詩,而彷彿是金戈鐵馬,號角聲起,豪情陡生。
原本都有些昏昏欲醉的人們,陡然聽到這樣聞所未聞的錚錚笛聲,都是渾身一震,驚愕得直直看向那位高雅深沉尊貴如神的世子爺。
在這如同撥雲見日的笛聲之中,原本一直靜默不動的寒菲櫻,身形驀然一動,素手一揚,瀟灑而迅疾地拔出了那把龍吟寶劍,頓時發出清越龍吟,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縹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