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亮又是一記狠招攻到,截住了他後面的話頭,讓何俊賢無暇說話,喘息不止,氣流紊亂。
李宏亮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驚失色,照這樣下去,很可能會驚動京兆府的官兵,到時候若是何俊賢再亂說什麼,後果不堪設想,他什麼都顧不得了,滿腦子都是如何封住何俊賢的嘴這件極為要緊的事情。
何俊賢見李宏亮眼中殺氣盪漾,知道他已經生了歹毒之心,心下大急,他武功本就遜一籌,忽見一旁寒光閃爍,面色一喜,一把奪過那賣藝人的長劍當做武器,橫在胸前,咬牙道:“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人說?”
兩人又是一陣死命相搏,今晚他們都是出來邂逅錦陽郡主的,都不方便隨身帶家丁,而且人多,家丁一時也沒那麼容易找過來。
何俊賢的臉上已經掛了彩,鮮血直流,到了現在,連最不懂武功的人都發覺有些不對了,這分明是血拼,不是表演,有些看熱鬧的人見動了傢伙,怕惹禍燒身,都跑得遠遠的,一時場地空曠了很多。
錦陽郡主也被寒子鈺拉遠了,低聲道:“他們在拼命,你離遠些。”
寒子鈺的關切讓錦陽心中一暖,面如流霞,這下連她都看出來,詫異道:“他們不但認識,好像還有仇,為什麼剛才在我們面前裝作不認識呢?”
寒菲櫻道:“也許覺得我們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何必和我們說那麼多?”
錦陽心中還記掛著李宏亮的援手之德,對他的安危還是頗為牽掛的,猶疑道:“這樣打下去,不會出事吧,寒子鈺你要不要去拉……”
她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尖利的驚叫,原來何俊賢心眼多一些,見形勢對自己不利,情急之下,賣了個破綻,而李宏亮沒有看出來,見有機可乘,以為可以乘勢置何俊賢於死地,此時已經紅了眼,哪裡想到後果?只想把這個可惡的何俊賢送上西天,永遠閉上那張嘴。
何俊賢也紅了眼,回身一劍刺去,等到李宏亮驀然發現上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避過劍鋒了,腳步一頓,慢了一步,何俊賢的劍已經從他左胸口入,後背而出。
何俊賢一招得手,猛地拔出長劍,頓時血花飛濺,那些遠遠圍觀的人更是驚叫連連,打破了元宵節的溫馨璀璨華美。
一陣從未有過的劇痛襲來,李宏亮瞬間面白如雪,想不到武功不如自己的何俊賢居然………,他嘴唇翕動,不敢置通道:“何…俊…賢…”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見出了人命,驚慌四下逃散,這時,負責維護京城治安的京兆府官兵終於趕到了,因為今晚人多,看熱鬧的人也多,官兵們知道從有人在大街上鬥毆,到他們趕來,這中間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歡天喜地的元宵節燈會上出了這事,場面一時失控,四處都是驚慌失措的人群,何俊賢見自己殺了李宏亮,目瞪口呆,一把丟開手中染血的劍,等到反應過來想要逃走的時候,已經被官兵就地羈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錦陽見自己的恩人倒在地上,大驚失色,奔到李宏亮身邊,“李公子,李公子,快救人…”
今夜京兆府當值的軍官不認識二位貴公子,也不認識錦陽郡主,只是大吼一聲,“讓開,不要耽誤我們抓人。”
單純的錦陽見自己的恩人命懸一線,血流滿地,什麼都顧不得了,怒道:“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錦陽郡主,你還不救人?”
軍官就算不認識錦陽郡主,也聽說過即將要選婿的郡主,而且李宏亮還有一口氣,用細若的聲音道:“我是武安侯府的公子…”
武安侯府?軍官臉色一變,一位是錦陽郡主,一位是武安侯府,事情真是越鬧越大了,好在他還頗有魄力,一面當機立斷將此事迅速上報,二是立即命人救治李宏亮,萬一真的因為救治不及時死了,皇后娘娘和武安侯怪罪下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兩位貴公子當街鬥毆,右相大人的侄兒何俊賢殺了武安侯府公子李宏亮的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京中迅速流傳。
普通老百姓只知道元宵節燈會上有人打架,並不清楚內情,可在豪貴之間,這件事傳得有鼻子有眼,說什麼的都有,說為爭風吃醋殺人的有,說是早就不睦的也有,還有敏銳的人迅速和錦陽郡主的選婿宴聯絡到了一起。
由於京兆府現在無人主事,副主事深感責任重大,不願意觸這個黴頭,直接將此事推給了刑部,刑部尚書一看又有大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