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能泰然自若,雖然他很想立即抓住黑衣人,逼問出所有的原委,可他對對方完全不瞭解,對方深不可測,陰詭怪異,他不敢貿動,再心急也只能慢慢等待。
在蕭靖祺的焦急等待中,黑衣人終於不緊不慢道:“多年以前,淮南王妃有了身孕,可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就小產了,有這回事吧?”
蕭靖祺當然知道這事,一雙眼睛滲出宛如毒蛇出洞的陰寒,不過沒有馬上說話,這件事,他無比清楚,母親被逼服毒自盡,這件事也是導引之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黑衣人見蕭靖祺沉默不語,嘲諷一笑,“我真是多此一舉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記得這還是你那位好母親的手筆呢。”
蕭靖祺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好在夜色深濃,也基本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能感覺到他身上隨時要爆發的怒意。
可黑衣人完全無視他的怒意,話語中的譏誚之意更濃,“你母親害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了,雖然她手上血債不少,罪孽深重,可居然沒有露出絲毫馬腳,還能穩穩當當地爬上側妃之位,囂張了這麼多年,可見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靖祺一聲怒吼,雖然對方說的是事實,可那也是他的母親,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他的將來。
他的怒氣對黑衣人沒有絲毫警告作用,對方繼續慢悠悠道:“如此一個心機深沉歹毒陰險的女人,要謀害淮南王妃和還未出世的孩子,自然要一次做個乾淨,又怎麼會給王妃下一次懷孕的機會呢?如果王妃過段時間又懷孕了,那你母親一番心機不是白費了?這件事,難道你就從來沒有起疑過嗎?”
蕭靖祺嘴角瘋狂地抽搐起來,在對方面前,他竟然完全是透明的一般,這人太可怕了,對過去多年的事情竟然都瞭如指掌?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嘴唇顫慄,聲音激動,“你的意思…是說淮南王妃…根本就不能生了?”
“哈哈!”對方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蕭靖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母親造了那麼多孽,你都視而不見,毫不在意,關心的卻是淮南王妃已經不能生育的事實。”
對現在的蕭靖祺來說,相對於他在淮南王府的處境,黑衣人的嘲諷算得了什麼?他疾步上前,可對方身體的寒意讓他不敢繼續上前,只咬牙道:“是不是真的?”
“是!”對方一口咬定,聲音如同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這不是你們母子最希望的結果嗎?實在可笑,你們母子機關算盡,最終還是棋差一招,如今梁敏春服毒自盡,慘不忍睹,你也落魄潦倒,生不如死,這也算是淮南王妃的英靈對你們的懲罰吧。”
蕭靖祺面部肌肉驚跳,牙齒都顫慄起來,一句話都驚得說不出來。
黑衣人又是一笑,詭異森森,“歷來王府立世子,要麼嫡出,要麼長子,如果沒有蕭天熠,你說…這世子之位應該是誰的呢?”
蕭靖祺立即就想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如果蕭天熠不是父王的兒子,那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答非所問道:“淮南王妃膝下無兒無女,縱然淮南王爺寵愛,她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將來。”
蕭靖祺如何不明白對方的意思,激動得連聲音都變了調,“蕭天熠是個野種?”
對方聽到這話的時候顯然有些不高興,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道:“他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並不是淮南王爺的親生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了,不是嗎?”
不是父王的親生兒子?那就沒有資格霸佔淮南王府世子的位子,蕭靖祺心中的興奮和激動如同決堤的洪水,身上的每一處都在歡快地跳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依然有個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徘徊不定,蕭天熠到底是誰的兒子?
對方看出了他的心思,譏誚道:“你如今雖然不堪,但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王府貴公子,這種耳熟能詳的戲碼,不要告訴我你沒聽過。”
蕭靖祺明白對方的意思,正室夫人不能生育或者生不出兒子,為了保住地位,就假裝懷孕,命心腹去買一個窮人家的嬰兒,偷偷抱回來藏好,然後選好時機,假裝臨盆,冒充自己生的,他常常逛戲樓,這種戲碼的確聽了很多。
想著想著,他忽然笑了出來,想不到那道貌岸然賢良淑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