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擾娘娘休寢,就此告辭!”
劉貴妃以袖掩嘴,打著哈欠,“本宮倒還真是有些累了,如蘭,你分別派人送幾位貴賓回去,她們都是陛下重要的客人,切記,萬萬不可怠慢!”
“是!”如蘭道,她是劉貴妃宮裡的姑姑,精明能幹,很快就派了人送幾位女眷回寢居。
寒菲櫻住的地方離劉貴妃的宮裡最遠,一個低眉順眼的宮女送她回寢居,恭敬道:“世子妃這邊請!”
從劉貴妃宮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是皓月當空,月色朦朧,竹影疏朗,如壁玉石般的瑩綠,又如晶營剔透的綠色翡翠片,微風而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清香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月光之下,好美的竹林,寒菲櫻不由得停駐了腳步,竹是妖孽最喜歡的裝飾物,愛屋及烏,她竟然也心生喜愛!
想起深情的妖孽,寒菲櫻不禁覺得臉色有些發燙,剛才喝下的荷蕊香的酒勁漸漸上來,正欲行走,忽然覺得心中一蕩,一陣眩暈突如其來,眼前的竹影開始模糊起來,心下猛然一驚,立即知道不好。
女人多的地方向來就是是非之地,何況劉貴妃寧王和皇后母子爭鬥多年,關係極為微妙,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劉貴妃的宴請,寒菲櫻已然多留了好幾個心眼,不僅僅帶了雪貝識辨毒性,而且她喝下去的荷蕊香,吃下去的雲片糕,也不是劉貴妃的宮女送到她面前的那一份。
身為一個江湖匪首,斷然不會沒有眾目睽睽之下偷樑換柱的本事,她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和旁邊的兩位貴婦調換了食物,荷蕊香是她左邊的一位四十多歲的貴婦的,雲片糕卻是右邊一位三十多歲的小國使臣家眷的。
如果劉貴妃要做手腳的話,在寒菲櫻這樣銅牆鐵壁的防範之下,斷然無機可乘,可為什麼自己還是中招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還有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花招?
這裡離寢居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寒菲櫻意識到自己現在面臨的危險,剛想飛身而起,可忽然覺得腿有千斤重,一步也邁不動,而且瞬時頭重腳輕,天旋地轉,一片模糊之中,身體卻有一股奇異的灼熱感快速侵襲上來。
那宮女見世子妃神情不對,關切道:“世子妃,你沒事吧?”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可寒菲櫻已經聽不清了,幾乎是短短一瞬,她的身體就軟軟倒了下去。
那宮女見世子妃倒在了地上,原來的低眉順眼瞬間不見了,得意一笑,對著暗處一招手,聲音短促而急切,“快,把她送到那邊去!”
立即就有幾個黑衣人從暗處飛快地竄了出來,一人麻利地將已經暈倒的寒菲櫻扛了起來。
這時,寒菲櫻袖子中忽然衝出一隻小小的白色身影,
張嘴就衝著那黑影的脖子咬了過去,不妨之下,響起一聲驚呼,“有毒,快抓住這個小畜生!”
雪貝往前面衝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一張大網,雪貝一見不好,左躥又躥,又一連咬傷了兩個人,鮮血直流,傷口處極快地呈現黑色,但只能強忍著,要是完不成任務,照樣是死路一條。
小雪貝的身子極為靈活,又乘著夜色,好幾次都差點逃掉了,幸好他們早有準備,今夜派出的又全是最精幹的力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雪貝牢牢困在了網中,才鬆了一口氣。
那宮女見狀,露出一絲獰笑,口氣冷冽,“辦得好,快把人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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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過去了多久,昏迷之中的寒菲櫻只覺得好熱,渾身上下就像要著火一般,那種原始的渴望十分濃烈,曾經和蕭天熠熱烈糾纏恣意放縱的畫面不斷刺激著她。
她不安地扭動身子,雖然眼皮極其沉重,但還是努力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霧濛濛,看不清楚到底有什麼。
她搖了搖腦袋,自己這是怎麼了,可之前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身體的感覺太過熟悉了,那是被妖孽挑逗到極點般的極度難受,好想立刻投入妖孽的懷抱,瘋狂地翻雲覆雨一番,喉嚨乾燥得像火在燒一樣,動了動嘴唇,“水…水…”
似乎有人感受到了她的需要,不一會兒,一股清冽的液體滑到了喉嚨之中,甘甜醇爽,讓她的思緒稍稍清醒了些,眼皮也沒有那般沉重,再次睜開的時候,看到的是蕭天熠俊美溫柔的臉龐,還有那柔情瀰漫的眼神,心頭一鬆,是自己的男人就好。
她畢竟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心智超乎堅定的女人,雖然極其渴望男人的強勢入侵,但就算這個時候,也只能接受和自己的男人抵死*,如置身在滾燙的岩漿上面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