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菲櫻身姿昂然,看向她的目光,傲然銳利,像要把她凌遲一樣,好可怕的氣勢。
劉貴妃心下微沉,不過旋即就恢復瞭如常的鎮定之色,“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並沒有馬上說話,臉沉得跟鍋底一樣,直到氣氛足夠濃重了,才緩緩道:“劉貴妃!”
劉貴妃在看到寒菲櫻的那一刻,就知道她一定會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精心策劃了這麼大的舉動,自己當然不會沒有後手,何況她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她一臉茫然地關心道:“臣妾在,皇上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可是昨晚睡得不好?”
皇帝此時沒心情關心這些,他是皇帝,當然不用像刑部審案那樣和犯人鬥智鬥勇,心思用盡,而是單刀直入,審視著劉貴妃,威嚴道:“世子妃說昨夜去你宮中赴宴,在回宮的途中便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太子房中了,此事你作何解釋?”
什麼?劉貴妃立即面露驚詫之色,“皇上的意思是說…是臣妾在宴會上做了手腳?”
寒菲櫻冷笑如冰,“難道不是嗎?”她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劉貴妃到底是怎麼幹的,迄今為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中的媚毒,但只要和她對質,一一還原昨晚的事情,未必查不出蛛絲馬跡。
劉貴妃心中暗笑,寒菲櫻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反訴她,結果只會把自己推向深淵,更加坐實太子的罪名而已,寒菲櫻的生死存亡,清白與否,劉貴妃都不關心,她關心的只是能否順利扳倒太子?
她看向處在疑慮中的皇上,眼中立時出現委屈哀怨之色,“世子妃這話,臣妾倒是聽不懂了,昨天赴宴的遠不止世子妃一人,世子妃卻言辭鑿鑿,說被本宮所害,臣妾一人委屈倒也罷了,可當著皇上的面,這般無憑無據地潑髒水,怕是無視赤炎王朝的顏面!”
劉貴妃軟軟地把話頂了回去,寒菲櫻冷笑道:“你倒是推得一乾二淨,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皇上只要一想便知,扳倒了太子,對誰最有好處?不用我多說了吧?”
好厲害的寒菲櫻!居然從動機入手,加重皇帝對自己的懷疑,劉貴妃見皇帝眼中疑雲更深,知道皇帝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因為寒菲櫻說的是事實,若是太子倒了,自己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說自己的確最有動機。
劉貴妃當然也不會順著寒菲櫻的話去說,急忙話鋒一轉,高聲道:“皇上,臣妾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清楚的,此次出行,皇上帶臣妾出來,臣妾感激於心,一心只想好好伺候皇上,可不明白世子妃為什麼要這樣無端端地構陷臣妾,昨晚眾目睽睽之下,世子妃居然落寢在太子房中,這件事,臣妾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世子妃口口聲聲說落入了我的陷阱,臣妾真是百口莫辯,皇上如果不信的話,大可傳喚昨日一同參加宴會的女眷們,看看是不是都有問題?看看臣妾到底是怎麼設陷阱的?”
因為事關重大,皇上並沒有馬上決定,看著面色冷然的世子妃,眉峰如刀的世子,還有面無表情的太子,以及神色淡然的劉貴妃,寧王,他沉思了片刻,側了側頭,低聲對身邊的老太監吩咐了幾句。
老太監立即會意,“奴才遵旨!”
雖然皇帝沒有說明,但在場都是聰明人,誰都知道,皇帝是派人去傳喚昨晚一同赴宴的女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太監辦事很是妥帖,又鑑於此事暫時不宜外傳,不宜大肆張揚,所以刻意挑選了三個關係明顯就不怎麼親近的人,防止她們提前串供。
三位命婦驀然被傳召,傳旨的老太監口風又很緊,什麼也問不出來,她們心下都有些惶惶不安,“臣婦參見皇上!”
皇上冷冷地盯著下面的女眷,開門見山,“你們昨天都參加了劉貴妃的宴會?”
“是!”三人見大殿氣氛不對,心下都忐忑不安,不敢隱瞞。
皇帝輕哼一聲,淡淡道:“在宴會上都吃了些什麼?”
三人見皇上臉色陰沉,又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見皇上這樣問,都面面相覷,一時竟然沒人回答。
皇上面露不悅,“朕問你們話,如實招來,如有半句虛言,定斬不饒!”
三人當即嚇得魂飛魄散,怎麼也不明白,昨晚好好地吃了一頓飯,怎麼今天就差點被砍頭?
在皇帝陰沉目光的壓迫之下,其中一個膽子大些,臉色白了白,“貴妃娘娘準備了香酥鴨,荷葉雞,金菇掐菜,金蟾玉鮑,菠蘿軟糖,琵琶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