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姬妾被寒菲櫻嚇了一大跳,世子妃一雙美眸裡充滿冷意,周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她們都驚得呆住,除了母儀天下的皇后之外,還有哪個女人能散發出這樣可怕的氣勢?
她們雖然都是太子姬妾,身份不高,但這裡是東宮,而寒菲櫻是誰?不過是淮南王府的世子妃,要是撒野,也沒有膽量在東宮撒野,而且還是當著太子殿下的面,完全沒有把殿下放在眼裡,就是太子妃管束姬妾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般理直氣壯地狠厲過。
令人心悸的沉默過去之後,衛妃仗著平日深得殿下寵愛,比別的姬妾膽子大一些,見寒菲櫻根本不理會她們,只是自顧自地幫太子妃順氣,眼底掠過一道毒芒,譏諷道:“真是奇怪了,平日也沒見太子妃姐姐和你親密無間,現在人已經歿了,你卻心懷鬼胎地大獻殷勤,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東宮,是殿下的地方,姐姐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尊卑有別,她的貴體豈是你這等人可以隨意動的?”
寒菲櫻是世子妃,也不是身份卑微的宮人奴婢,也不存在就碰不得太子妃遺體的忌諱,但衛妃言語惡毒,意有所指,她顯然不是指世子妃的身份,而是指寒菲櫻的商賈出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個女人實在可惡,寒菲櫻眉頭一皺,臉色陰沉,一雙眸瞳明耀如烈烈火焰,光芒大盛,攝人心魄,衛妃一個東宮婦人,哪裡見過這等氣場?只覺腿腳一軟,血液凝結,差點忘了向太子求救。
寒菲櫻連看也沒看她,冷冷道:“本妃的身份雖然算不得什麼,但好歹也是淮南王府世子正妃,和某些人是不一樣的!”
寒菲櫻毫不留情的反駁讓衛妃臉色瞬時紅一陣白一陣,眼底惡毒的光芒更甚,求救地看著平日寵愛自己的殿下,誰知殿下根本沒有看她,而是深深看著已經了無生機的太子妃。
求救無門,寒菲櫻說的話又句句切中要害,見寒菲櫻還在掐太子妃的人中,衛妃眼中掠過一絲慌亂,忽然趴在季嫣然床邊,大放悲聲,“太子妃姐姐,你這一走,只留下一出生就沒了孃的小郡主,已經夠可憐的了,居然還有人居心叵測地拿您的遺體做文章,妹妹實在心痛,你要是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
“人還沒死,嚎什麼喪?”寒菲櫻一聲厲吼,讓衛妃的一聲哽咽噎在嗓子裡發不出來,充滿殺氣的寒菲櫻,讓她驚愕得說不出來話。
這個女人哭得這樣淒厲,卻讓寒菲櫻心生疑竇,莫非太子妃難產另有隱情?
衛妃百般嘲諷阻攔,似乎並不希望自己救治已經“死去”的太子妃,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不成?難道她希望太子妃順勢死去?
衛妃充其量不過是個太子寵妃,能有多大分量?難道不希望季嫣然活著的人,是太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寒菲櫻自己否決了,當時接生嬤嬤說母子倆只能保住一個的時候,蕭遠航悲痛的聲音根本不像是裝的。
而且,自己當時和眾女眷都跪在外面,蕭遠航並不知道自己可以探查殿內的動靜,內殿只有他和皇后在,在他母后面前,他有什麼必要演戲?
季嫣然是季相之女,其身份貴重不言而喻,美貌端莊,才情不俗,是太子妃最合適的人選,挑不出一絲毛病,根據寒菲櫻以前的觀察,蕭遠航應該是很喜歡季嫣然才對,這又不是政敵的女兒,有什麼必要置於死地?難道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
在宮中這種是非之地,利用一個女子生孩子的時候大做文章,實在是一件太普通不過的事情,無論多強悍的女人,這個時候也脆弱得和秋風中的一片蕭瑟落葉一樣,任人宰割。
寒菲櫻雖然心存疑惑,手卻沒有停止在季嫣然身上按壓,習武之人都學過人體結構,而且和石中天那傢伙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經常觀察他如何救人,寒菲櫻冰雪聰明,久而久之,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章法。
她握著季嫣然冰涼的手,將一股股真氣傳入她的體內,但因為季嫣然產女,體力已然耗盡,輸入了不少真氣,都如同泥牛入海,不見任何起色。
衛妃躲在太子身後,有了倚靠,也恢復了一點底氣,眼底掠過一道得意的光芒,嘲諷道:“想在殿下面前邀功,也不是這樣邀功,對著一個死人做無用…”
她脫口而出,立即覺得不對,隨即一把捂住嘴,“死人”是對太子妃的大不敬,而且更讓她魂飛魄散的是,皇后娘娘還有容妃丹妃都已經急步入內<script type="text/javasc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