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痛悔交加,痛哭流涕,朱猛都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了,當時蕭天熠明明被制住了穴道,卻安然無恙,武功毫髮無損,朱猛懷疑趙虎暗中已經背叛了平龍寨,向蕭天熠告密,以期獲得寬大處理,說不定還指望招安。
各種可能性在朱猛腦子裡面飛快地閃過,身上的劇痛不斷提醒著他務必要除掉趙虎,但趙虎畢竟是平龍寨的一大中堅力量,佈防都是他在做,現在除掉他,是平龍寨的一大損失,還恐會引起寨內大亂。
但若不除去,這人就像一條毒蛇一樣,比敵人還要可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反咬一口,到底是咬蕭天熠,還是咬他,都說不準。
想著想著,朱猛發現自己陷入了內憂外患的絕境,不但要思考怎麼對付蕭天熠,還要思考如何處置趙虎。
而且,他所有的思緒都放在趙虎身上了,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如何對付蕭天熠了。
一起共事多年,趙虎太瞭解朱猛這個大當家了,見他目光陰沉,兩道兇光從深陷的眼眶射出來,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機,他現在是身受重傷,不能動手,外面又有蕭天熠這個強敵,萬一危機解除,朱猛又傷愈,他第一給要殺的人必定是自己,若論武功,趙虎自知還是遜朱猛一籌。
室內氣氛沉悶得令人窒息,趙虎眼中掠過一道狠戾的光芒,一不做二不休,與其等著朱猛傷愈之後殺自己,還不如趁現在先下手為強。
趙虎見朱猛不為所動,哭得更加痛悔萬分,“小弟錯了,直到今日,才知曉大哥的良苦用心,小弟一定會洗心革面,以後唯大哥馬首是瞻,如有違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他哭得十分真誠,連朱猛也有些動容,嘆了一口氣,“我向來把你當親兄弟看,是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對付蕭天熠這隻狡猾的狐狸,我們兄弟之間,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幹什麼?”
趙虎見大哥放鬆了警惕,心底一喜,眸光一狠,一抹刀光就朝著朱猛心口上扎去,陰狠道:“大哥,小弟對不住你了,你先走一步吧。”
本就危在旦夕的朱猛哪裡還經得住這樣一刀?眼見就要命喪當場,趙虎馬上就要得逞,大當家的位置馬上就要易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如果這樣就讓趙虎輕易得逞了,那朱猛這麼多年平龍寨大當家的位子就算是白坐了。
在趙虎的刀離朱猛的心口還有一分距離的時候,一股猛烈的疾風從旁邊而來,生生把趙虎撞出了三尺遠,手中的匕首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他的身軀騰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嘴裡瞬間就噴出了血,面如死灰,狼狽不堪。
趙虎驀然受到重創,好一會才緩過氣來,驀然明白,原來朱猛早就對他留了一手,暗中安排了力大無窮的心腹守衛,論起耍心眼,到頭來,他還是遜朱猛一籌。
朱猛想不到趙虎居然還是冥頑不靈,一條道走到黑,目露兇光,“趙虎,你可真令我失望!”
趙虎陰謀徹底敗露,知道再無回天之力,冷笑一聲,“大哥何必說得這麼清高?口口聲聲為了平龍寨的安危考慮,假裝對我推心置腹,暗中還不是留了一手?”
至此,朱猛越發肯定趙虎已經暗中投靠蕭天熠,之所以急於殺自己,還有一個目的是為了向蕭天熠示好邀功,他突然想起來,趙虎的父親原來是一個小官,一直想走仕途,後來因為殺了人,不得已才做了土匪,說不定以為討好了蕭天熠,就可以謀得一官半職,迴歸仕途。
朱猛雖然氣血不足,但竭力營造出凶神惡煞的神情,怒吼一聲,“你說,是不是已經投靠了蕭天熠?”
趙虎自知今日必死,冷笑一聲,“大哥,小弟在那邊等著你,你也很快就會來陪小弟的!”
朱猛氣得七竅生煙,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直到咳出了血,怒道:“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這麼多兄弟的身家性命於不顧,你就是平龍寨的千古罪人!”
“大哥何必說得那麼無私?”趙虎胸口悶痛,血氣上湧,想不到朱猛身邊還藏了這樣的高手,今日他是徹底栽了,索性撕破臉,“寨裡的兄弟,有幾個手上沒有人命?就是真的被殺了,那也不虧,這些年,弟兄們為了你出生入死,搶來金銀財寶和漂亮女人給你享用,可你只顧自己,仗著武藝高強,說一不二,吃獨食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為兄弟們出一口氣,又有什麼不對?”
見趙虎這樣說,朱猛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猙獰的目光恨不得把趙虎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