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寒菲櫻所料,容妃原本就一直密切關注東宮的動靜,現在見有了可趁之機,自然不會放過,巧妙地將此事洩露給了皇上。
太子妃身懷六甲,卻被太子禁足在寢宮,臨產之際,太子卻在尋歡作樂,沉溺歌舞,不但延誤時辰,而且殺了前來稟告的太子妃侍女,這個原本流傳在東宮內部的秘密,就順利傳到了皇上耳朵裡。
雖說是東宮內務,但太子的言行顯然已經超出了能忍受的範圍,一國儲君,只有修身養性,治國齊家,平天下,方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可太子不但悖逆夫妻之道,而且縱情玩樂,導致太子妃命懸一線,生死攸關。
皇上得知詳情之後,龍顏大怒,就是一直不喜歡的皇后,皇上自問也做不出來這種冷血到令人齒寒的舉動,太子是儲君,是龍騰王朝將來的希望,決不可沉溺於酒色之道,玩物喪志,還差點鬧出人命,皇上越想越氣,冷臉命人召太子前來養心殿,還將皇后和容妃丹妃同時召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遠航給蕭天熠開設慶功宴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突然被父皇召見,更加惴惴不安,本能地感覺沒好事,最近真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
到了養心殿,一來就察覺到了凝重的氣氛,見母后和容妃等人都在,容妃神色如常,丹妃容色恬淡,母后眼神迷惑,不知道這貌似要三司會審的架勢到底要幹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容妃娘娘,丹妃娘娘!”蕭遠航心知不妙,不覺“咯噔”了一下,最近他沒有什麼大的過失,今日前來,不會是季嫣然那件事情吧?
皇上並沒有馬上讓蕭遠航平身,而是臉色陰沉地看著跪在下方的太子,氣氛更是凝重到烏雲壓頂,蕭遠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許久才傳來父皇威嚴的話語,“太子,你可知罪?”
蕭遠航一聽就知道壞事了,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但誰都不會傻到坦然承認,他茫然道:“兒臣愚鈍,還請父皇明示!”
皇上見太子還在裝腔作勢,臉色更加黑沉,要是太子敢作敢當,也不失男兒豪氣,可沒想到,太子居然還想抵賴,他氣得渾身顫抖。
皇后也不知道發生何事,但見這架勢,心知定然不是好事,而且容妃眼底有抹看不見的笑意,更讓她有些驚慌,不知道太子最近到底做了什麼忤逆舉動,被容妃拿住了把柄。
看見太子求救的目光,皇后想了想,婉聲道:“皇上且請息怒,太子不是這麼不知分寸的人,還請明訓降罪!”
誰知,皇后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皇上更是生氣,臉色鐵青,“不知分寸?他的罪豈是一句不知分寸就可以一筆帶過的?你自己問問他都幹了些什麼?太子妃分娩在即,他居然命人封鎖寢宮,自己關起門來喝花酒,太子妃派人來求救,他居然命人截殺報信宮人,讓太子妃差點一屍兩命,這是一國儲君幹出來的事情嗎?”
皇上得到的訊息,當然都是容妃有意透露的,在真實事實的基礎上添油加醋,最後傳到皇上耳朵裡面去的,就是太子命侍衛截殺太子妃侍女,分明是要置太子妃於死地,可見其心之歹毒。
容妃的高明之處就在於這一點,此事太子百口莫辯,雖然宮女只是被誤殺,而不是故意截殺,但現在太子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皇后大驚失色,怪不得今天一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隱情?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太子,心知此事定然是真的,可若是自己提前知道,還有可能做些鋪墊,但事出突然,也是臨時被皇上召到養心殿來,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又不瞭解內情,怕說多錯多,所以暫時只能保持沉默。
容妃心花怒放,表面上卻一副唯恐冤枉好人的擔憂賢惠之色,“皇上,此事事關重大,是否另有隱情?可曾查證清楚?切莫冤枉了太子才是!”
皇上一看太子的表情就知道沒冤枉他,怒道:“朕冤枉了他?你問問他自己?”
“父皇,兒臣實在冤枉啊!”蕭遠航當然也不會傻到乖乖認罪,那宮女確實是誤殺,而不是故意截殺。
“住口!”皇上一聲怒吼,因為氣血上湧,臉色漲紅,“你身為儲君,太子妃就是將來的一國之母,幽禁太子妃何曾重大?東宮侍衛人人皆可為證,你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蕭遠航暗暗叫苦,給一個人扣一百個罪名,只要其中一項是真的,其他九十九項就自動是真的了<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