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大怒,溫情脈脈的面紗徹底撕開,“蕭天熠,我知你武藝高強,用兵如神,可你別忘了,你周身的經脈已經被趙虎封住了,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以為你在平龍寨也可以來去自如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朱某翻臉無情了。”
“你若是自信可以打敗熠哥哥,又為什麼要挾持一個弱女子做人質?還不是你心虛?明知道不是我熠哥哥的對手,才出此卑劣之舉。”歐陽菁憤慨交加。
朱猛當眾被歐陽菁奚落,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一臉的猙獰,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自古皆以成敗論英雄,何況兵不厭詐,這樣的天賜良機送上門來,只怪姑娘命運不濟,也怨不得別人,但臨死之前能和情哥哥郎情妾意,共赴黃泉,歐陽姑娘想必也是心甘情願的。”
歐陽菁的臉頓時青白交織,銀牙緊咬,“真是一派胡言,你們見打不過我熠哥哥,就使出這些見不得人的齷齪手段,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有膽量的,你解開我哥哥穴道,明刀明槍地和我哥哥單挑,方不失男兒本色。”
朱猛想不到這嬌滴滴的美人居然這般伶牙俐齒,可面對激將法,他根本不上當,反而笑道:“世子武藝高強,朱某甘拜下風,可哪又怎麼樣呢?如今你們兩個不過是籠子裡的鳥,長出翅膀也飛不出去,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就能飛出朱某的五指山?世子,朱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代戰神,在朱某的這陰溝裡翻了船,死得寂寂無人知曉,值得嗎?”
蕭天熠輕蔑一笑,眉目不怒自威,“你的好意本世子心領了,但你根本不配做本世子的對手。”
平龍寨前有天塹擋道,後有盤旋山川,地勢複雜,盤根錯節,不要說一個人,就是一隻兔子也未必能找到出路,所以盤踞建安郡多年也安然無恙。
但朱猛也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並不輕敵,何況對手是那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戰神蕭天熠,而且他已經贏了第一步,成功渡過了以前從來沒有官兵可以順利渡過的險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最近幾日蕭天熠一直按兵不動,除了日常巡防,什麼動靜也沒有,但越是這樣,朱猛心裡就越沒底,因為在渡江之前,蕭天熠也是這樣波瀾不驚,但他一動,就有必勝的把握,能置對手於死地,三年不鳴,一鳴驚人,說的大概就是蕭天熠這樣的人。
平龍寨能得以橫行多年,仰仗的是兩大天塹和眾多亡命之徒,要說朱猛有多麼善於用兵,調兵遣將,也談不上,在熟知兵法的蕭天熠面前,這個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深不可測的敵手,讓他心底難免有些恐慌。
朱猛知道歐陽菁是主帥蕭天熠的表妹,見手下意外地抓到了歐陽菁,頓時喜出望外,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餡餅,歐陽菁美貌尊貴,明豔動人,儀態萬千,朱猛雖然澀域燻心,但也明白比起身體*,有些人有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歐陽菁,可沒想到,蕭天熠根本不打算屈服。
“你靠在我身後,不要怕!”蕭天熠的聲音沉穩如昔,像一個可靠而包容的兄長一般,讓歐陽菁心中瞬間有了底,內心的慌張錯亂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堅定地點點頭,“菁兒不會怕的!”
蕭天熠逆光而立,光影在他俊美出塵的臉上若隱若現,忽明忽暗,渾身遍佈著肅殺之氣,凜凜而立,一雙深邃的鳳眸殺氣盪漾,令人寒徹骨髓。
朱猛看到蕭天熠鎮定如山的氣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無論什麼樣的人,那怕是他這樣十惡不赦的壞人,見到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都會心生佩服。
本來他是打算將蕭天熠軟禁在此,持他親筆手書退兵,保平龍寨,但看起來不可能了,朱猛道:“世子打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就憑你,還不配!”蕭天熠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雖然沒有戰力,但鋒銳之氣絲毫不減。
當著兄弟們的面,朱猛的臉上更加掛不住了,冷笑道:“既然世子如此不識抬舉,反正我朱某也是死了幾百次的人了,也不在乎多一條罪名,那麼對不住了!”
既然第一套方案不行,就可以啟動第二套方案,將蕭天熠截殺在此。
只要蕭天熠一死,朝廷的軍隊戰力再強,也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到時候,平龍寨可以憑藉對山脈的熟悉,一舉反攻,將他們驅逐出去,平龍寨又一次度過了危機。
何況,戰神的威名,遠近皆知,若是連他都攻不下平龍寨,朝廷那幫酒囊飯袋還有誰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