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郡主了?錦陽郡主不同於一般的郡主,是所有皇家郡主中最受皇上看重的一個。
錦陽的郡馬,夫家不是一品大員,至少也要是個二品大員吧,要不然也無法安南境將士的心,更無法穩住宇王的心。
想到這裡,皇上重重摜了一下茶盞,對這個結果顯然很不滿意,“武試不是挑了八個出來?沒有更好的嗎?”
田學祿解釋道:“郡主好武,比試的第一項就是武學,雖然京中公子才華橫溢者眾多,但這一條件是實打實的硬拼,就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不好武學,也無濟於事,所以很多條件不錯的世家公子,在第一關就被刷下去了。”
這是實話,皇上也知道,錦陽喜歡刀劍,一定要找一個武藝高強的郡馬,這也是人之常情,宇王爺獨生愛女,自然要挑個合心意的郡馬,皇上也希望能在最大程度上滿足錦陽的心意,想不到兩輪比試下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實在出乎意料,他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寒菲櫻目光輕柔地掠過正在淡定飲茶的蕭天熠,褚元洲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但他老爹大理寺卿褚成智是什麼人,卻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褚元洲能被阿熠選中,成為三甲之一,應該也不是草包,但也應該不是曠世奇才。
這文試的結果,誰是狀元,誰是榜眼,誰是探花,阿熠定然是早有準備,以他的手段,想讓那些人成為前三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只是一個郡主文試,又不是全國考科舉。
蕭天熠給寒菲櫻斟茶的時候,兩人眼神交匯,心有靈犀,他知道以櫻櫻的聰慧和敏銳,當然猜得出是他動了手腳,對宇王爺的敬重,對錦陽這個妹妹的憐惜,還是不忍讓她被迫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皇上眉毛一蹙,“那不是還有的遞補呢?情況都怎麼樣?”
田學祿知道皇上對這三個都不滿意,急忙稟報下面的人選,第四名是輔國公府上的養子,輔國公,正二品,雖是養子,但若選為郡馬,也不是說不過去,家世倒是沒什麼問題,但田學祿的一句話讓皇上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奴才早上去流雲宮送份例的時候,麗嬪娘娘正向容妃娘娘請教育女經呢。”
皇上眸光瞬時一厲,田學祿的暗示他自然明白,輔國公是麗嬪的父親,如果麗嬪也是容妃派系的話,那還是相當於錦陽郡馬最終落到了容妃手中,這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當時李宏亮和何俊賢一事讓皇上頗為生氣,兩派明爭暗鬥,各顯神通,皇上自然是知情的,也知道爭鬥從來都不能避免,但此次行這般齷齪之舉,打起了錦陽的主意,萬一出事,必然動搖南境軍心,這些只顧眼前利益目光短淺的人,此等悖逆之舉已經觸怒了皇上,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們如願,皇上冷著臉道:“後面呢?”
田學祿一一稟報,第五名倒是各方面都湊合,但聽說樣貌實在有點寒磣,後面的三名不用考慮,家世再好,人品再好,考了倒數三名,就註定不能做郡馬的人選。
田學祿稟報完之後,就一言不發,等著皇上的意思,皇上臉色很陰沉,這個皇后怎麼搞的,轟轟烈烈地策劃了一場選婿盛會,結果卻是虎頭蛇尾,選了幾個不倫不類的人,連皇上自己都覺得實在不好和宇王交代。
皇上忽然想起東方明玉,看向蕭天熠,“朕記得東方尚書府上的那個七公子才學俱佳,人品出眾,這次怎麼沒他的名字?”
蕭天熠道:“此事是臣的不是,遇刺那日,東方明玉和臣正在一起,他為了保護臣受了重傷,此時尚在養傷,所以不能參加選婿盛會。”
皇上眯起眼睛,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東方明玉論武藝,論文采,的確是一等一的出挑,神色微有遺憾,“明玉的確是不錯,可惜了,要是他在的話,很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蕭天熠唇角微勾,“不知皇上想欽定那位公子?”
皇上沒有馬上回答,沉吟片刻,問田學祿,“可曾問過郡主的意思?她自己可有看中誰?”
田學祿忙道:“奴才倒是問詢過,郡主說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皇上眸光一抬,他是要把錦陽嫁在京城,可嫁在京城的目的是為了牽制南境軍力,原本除了東方明玉之外,皇上還在心中擬定了幾個人選,可有幾個居然沒有入圍。
詩酒*的公子,習武者本就不多,既要武藝高強,技壓群雄,又必須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總之就是要文韜武略,家世顯貴,雖然對錦陽郡主來說,這個要求不為過,但一時之間,還真難以找到符合要求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