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憑自己的感覺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蕭天熠美如冠玉的面色依然沉寂,並沒有說話,眼眸深湛,不辨喜怒。
寒菲櫻知道那開藥方的人也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急忙解釋道:“我和石中天認識多年了,一直和他相處得像兄弟一樣,真的沒有其他想法,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小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天熠一直靜靜聽寒菲櫻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才插話,“那應該是什麼人?”
寒菲櫻道:“我大多數時候都是以公子鳳的身份和他交往的,久到我自己都習慣了,在他面前,我根本不像個女人,更不要說有什麼男女感情了,這一點,石中天自己也很清楚,他雖然言行不羈,但絕不是內心齷齪之人,我也知道,這種事我不該找他,是因為我和他之間太沒有男女大防了,所以才會這樣,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什麼都會,就是不會道歉,她也是從來不屑於解釋的人,所以這看似最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卻是萬難,一向口齒伶俐的她,此時卻笨口拙舌,她現在完全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自己本身就是茫然的,卻希望一向和自己心有靈犀的阿熠能明瞭自己的意思。
蕭天熠身子微微前傾,凝神看著容色姝麗的櫻櫻,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之下,清麗絕俗,璀璨動人。、
夜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月光初升了起來,風燈也點了起來,光線明滅變幻,蕭天熠不置可否,神情陰晴不定,淡淡道:“石中天的事情暫時就不說了,那如今呢?你有什麼打算?”
寒菲櫻一時語塞,這個問題,翡翠也問過,小姐,你還要繼續服藥嗎?她快要把酒杯擰出水來了,沒有馬上回答。
蕭天熠目光鎖定櫻櫻,風光霽月,靈逸靜美,沐浴在皎潔月光之下,這樣的女子,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you惑,她今日是精心裝扮而來,越發華美妖嬈,一向心如止水的他也忍不住為她深深悸動。
想了許久,寒菲櫻終於搖搖頭,當然並不是因為確定要孩子,沒有人會在夫妻鬧彆扭的時候提到要孩子的事情,而是既然已經被發現,她就不可能再吃藥了,“不會!”
蕭天熠當然也明白櫻櫻的意思,臉上浮現一抹清淡的笑意,“真的?”
寒菲櫻聽出他的冷意,急忙道:“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太多不確定因素,比如說那次春水湖邊的刺殺,有那麼多想置我們於死地的人,如果我們再次遇險,將如何保護孩子?”
蕭天熠臉上彷彿蒙了上一層清輝圓暈,他原本就是風采卓然的男子,在這裡的絕美畫境之下,更是讓人生出一種忍不住去戀慕的敬仰,緩緩道:“既是我蕭天熠的孩子,自然與眾不同,要經得起磨練,若沒有經歷風霜刀劍的勇氣,難道要做溫室裡弱不禁風的花朵?”
他的聲音輕柔如風,卻恰到好處地說出寒菲櫻的心聲,她是那樣驕傲堅韌的女子,自然明白阿熠所言,心下微沉,連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也不能成立嗎?
寒潭香的香氣隨著夜風陣陣襲來,寒菲櫻卻沒有心思去品嚐,她心底明白,已經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輕易,風過無痕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照現在的情形,她也不能在他懷裡撒嬌耍賴,更加不可能騙他,經過避孕藥方一事,他對自己的信任不再是鐵板一塊,信任這東西,建立起來難,毀起來卻比什麼都容易。
蕭天熠原本見櫻櫻主動來找他,免不了一陣陣驚喜,可與生俱來的驕傲讓他靜坐不動,櫻櫻做了這樣的錯事,無論如何,都不能一筆帶過。
她亦是驕傲至極的女子,天家富貴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在他面前也一向是姿態傲然,神采飛揚,今日這般誠摯,看她神色婉愁,數次他都有一種捧起她姣好臉頰的衝動,告訴她,別傷心,我原諒你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她會瞞著他偷偷避孕,以後還會瞞著他什麼?誰又能肯定?蕭天熠捫心自問,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像他心頭的一根刺一般,扎得難受。
他不想再對她說出什麼令她傷心失望的話語,但也不想再回到熟悉旖旎的承光閣,乾脆住到了芝蘭別院,讓雙方都好好冷靜一下。
她今日的到來,他心裡說不驚喜是假的,可她的態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決絕,讓蕭天熠心中又升騰起熟悉的失望。
“櫻櫻!”過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