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冽俊朗清貴的臉龐忽然滲出一抹笑意,唇齒間卻透出森森冷意,“你錯了,本宮沒你說得那麼善解人意,既然你是受人之託,那本宮總該知道是誰肯出這麼大的價錢要你來殺本宮?”
墨鳳自從知道從妖孽口中知道他是怎麼確認自己身份之後,就起了警覺之心,防止和妖孽一樣狡詐的南宮羽冽也看出破綻,所以這次來見南宮羽冽之前,做足了準備。
不但把經典的聳肩動作全都隱藏了起來,而且眼睛上的鳳尾妝畫得更濃,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直到確認這雙眼睛和寒菲櫻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了,才滿意出門。
否則,若是被南宮羽冽發現破綻,一不小心,就多了一個陰森恐怖的人來威脅她,她自己本人是無所謂,卻不能不保護自己無辜的家族。
見南宮羽冽問出這麼低階的問題,墨鳳只是淡淡的笑,“看來的確是本公子高估太子殿下了,居然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本公子貴為一樓之主,自然要講江湖道義,僱主的身份是重大絕密,又怎麼可能說出來?”
南宮羽冽眼眸中情緒不明,雖然在笑,卻帶著冷漠疏離的神韻,淡淡道:“你誤會本宮的意思了,本宮是說,反正是筆生意,你只為求財而來,你的僱主出多少,本宮就出雙倍,不妨接一次本宮的生意,如何?”
這個嘛…?墨鳳摸住下巴,做思考狀,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銀子寸步難行,她現在自產自銷,做的的確是筆虧本買賣。
雖說月影樓現在不缺銀子,可是月有陰晴月圓,人有禍兮旦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做人不能沒有危機意識,當初和蕭天熠一起挖出來的那筆財寶,她分文未動,全部都存著,以備不時之需,何況,銀子這種東西,又有誰會嫌多得燒手呢?
面對*裸的*,墨鳳陷入了猶豫,逐利乃人之本性,就算是南宮羽冽這樣風華尊貴目空一切的人,本性還不是追名逐利?
良久,墨鳳似乎有些動心,但頗為躊躇,微微頷首,“太子言之有理,本公子和太子無冤無仇,確實沒有必要以命相搏,反正只是一筆生意,只是對方的出價也是本樓機密,斷然不能洩露!”
南宮羽冽俊眉一挑,唇角笑意漣漪,“有道理,本宮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不知閣下有什麼好主意?”
墨鳳長出一口氣,用玩世不恭的口吻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乾脆這樣吧,太子你覺得你值多少錢,自己出個價,讓本公子來遴選,舍大就小的事本公子斷然不會幹,如果太子出的價錢,令本公子滿意,本公子也不介意倒戈相向,您說得對,反正就是一筆生意。”
南宮羽冽忽然冷笑,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可本宮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兩面三刀之人!”
墨鳳當然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也不氣惱,笑道:“早聽說南宮太子不走尋常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沒事,生意不成仁義在嘛,本公子不會在意的。”
一陣烈風吹來,南宮羽冽的錦袍翩翩欲飛,看著雲淡風輕的墨鳳,他唇角勾起一絲沒有笑意的僵直弧度,“你真這麼有信心?”
墨鳳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太子指的莫非就是您的這兩位侍衛,流星與追月?”
南宮羽冽嘴角溢位一抹招牌式的哂笑,“連他們的名字都知道,可見閣下真是做足了功夫,不過你覺得就你憑一個,就能對付本宮的兩大侍衛?”
墨鳳一聲長笑,瀟灑不羈,“本公子闖蕩江湖多年,大單子也接了不少了,不妨和太子透露一些本樓的機密,實不相瞞,本公子做生意之前,都會先進行一個風險估測,才能考慮到底要不要接不接這單生意,有命賺沒命花的傻事,本公子從來不幹,這也是本公子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的最大原因吧,今日流星追月兩位加起來,說不定勉強能與本公子打個平手。”
什麼?流星與追月皆是面色一怒,如果不是太子殿下鎮住,當場就雙雙飛了出去,他們天賦異稟,自幼習武,小小年紀就出類拔萃,方被太子殿下看中,提拔為貼身侍衛。
太子親賜名流星,追月,是何等的榮耀?他們身形快如閃電,攻擊力驚人,一人可敵數百人,兩人聯手,赤炎王朝的鎮國大將軍也要使盡全力,方能勉強應付。
現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洋大盜,居然大言不慚地說可以和他們打個平手,還需要他們聯手?流星追月的手指皆捏得咔咔作響,周身殺氣凜然。
“是嗎?”南宮羽冽倒是饒有興趣,意味深長道:“那…加上本宮又如何?”
“太子殿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