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肯定?”寒菲櫻道,蕭遠航也不是吃素的,若把東宮每個人的底細都翻個遍,未必不會查到妖孽和祁臨的隱秘關係,這也太危險了。
蕭天熠的大手放置在櫻櫻身前,輕笑道:“這麼懷疑為夫的能力?祁臨的身世已經被處理得很乾淨,誰都不會懷疑他暗中效命於本世子。”
“莫非祁臨是你一早佈下的?”妖孽的深謀遠慮,寒菲櫻再一次見識到了。
他搖搖頭,“不,此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本世子曾經幫過祁臨,他感恩圖報而已。”
原來如此,寒菲櫻又道:“你昨天晚上出去過,就是為了找南宮羽冽?”他們一起住在永壽宮的晚上,妖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段時間,定然是去東宮找南宮羽冽了。
蕭天熠並不否認,“當然,這是龍騰王朝的地盤,南宮羽冽想要平安出宮,當然要藉助本世子的力量,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以為他會認不清楚形勢嗎?”
寒菲櫻沒想到,一向看起來不對盤的妖孽和南宮羽冽,居然還能暗中聯手,雖然聽起他們說起“老朋友”的時候,總是免不了一種調侃的戲謔味道,但他們的關係,似乎真的是亦敵亦友,亦親亦疏,旁人沒有那麼容易參透。
現在的皇后母子,一定惱羞成怒,蕭遠航原本是想造成沁雪和南宮羽冽已經成了夫妻的既成事實,讓沁雪成為赤炎的太子妃,結果卻被南宮羽冽和蕭天熠兩人聯手,狠狠反手甩了蕭遠航和沁雪一個大大的耳光,這件事,定然也引起了後宮的權力格局變化。
寒菲櫻沉吟道:“如今皇上在金鑾殿上顏面盡失,深惱皇后教子教女無方,剝奪了她治理六宮的權力,現在後宮大權已經交到了容妃手上,皇后吃了這麼大的虧,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而蕭遠航想拉攏南宮羽冽,必定也是為了鞏固東宮地位,可他已經是太子儲君之尊,這樣做,到底想幹什麼?”
蕭遠航完美的大手微微一頓,鳳眸微沉,一語中的,“他是在忌憚燕王。”
燕王?寒菲櫻想起那個翩翩君子的燕王殿下蕭鶴軒,似乎一直都很低調,也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自己見過他幾次,在各種宮宴上,並沒有什麼突出的表現,難道和妖孽一樣,不過是在韜光養晦?蕭遠航是太子,莫非忌憚燕王有奪嫡之心?
櫻櫻對江湖之事瞭如指掌,對朝堂宮闈之事卻知之不多,知道她心頭的疑惑,蕭天熠解釋道:“燕王雖然行事低調,但其母妃容妃一直深得聖*,而且此次挑選和親公主一事,太后和皇上選中的是九公主雲蘿,容妃雖然心底不情不願,可是在明面上從來沒有表達過任何不滿,這讓太后和皇上對她的胸懷大局頗為感懷,倒是皇后,處心積慮地保護自己的女兒,在這一局上,皇后可謂敗得很慘,容妃心機,可見一斑,有這樣的母妃,你以為燕王真的會是那個看起來毫無作為的閒散王爺?”
寒菲櫻陡然想起,那天推妖孽的輪椅入宮的時候,路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兩塊大石頭,明明是有人刻意刁難,燕王卻輕描淡寫地說是宮人做事太不仔細,將此事一筆帶過,果然,也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而蕭遠航,也必定是早就察覺到了。
她將素白的手放在於汩汩流水之中,享受著這種溼滑柔潤的觸感,漫不經心道:“經此一事,你牛刀小試,初露鋒芒,容妃必定心知肚明,她一定會認為拉攏你的這一步走對了,難道你還真的要幫燕王奪嫡?”
蕭天熠慵懶一笑,大手纏繞著櫻櫻的長髮,“櫻櫻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在你看來,為夫應該怎麼做?”
寒菲櫻嗤笑一聲,她就不信妖孽沒有自己的打算?又在試探自己的口風?才不上當,只是懶洋洋道:“本公子不過是一江洋大盜而已,管他誰家天下?和本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妖孽的手忽然用力,捏得寒菲櫻驚呼一聲,嗔道:“很痛哎!”
蕭天熠的手指慢慢鬆開,輕輕按揉剛才被他下意識捏痛的地方,“以後不要說這麼和為夫劃清界限的話。”
寒菲櫻撇了撇嘴,“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南宮羽冽這麼快就聯絡上了本公子,是得益於你的指點吧?不過你和月影樓關係這麼密切,就不怕他懷疑煙霞山一事是你在背後搗鬼?”
蕭天熠搖搖頭,肯定道:“你錯了,不管是南宮羽冽,還是本世子,若真想要殺一個人,根本不屑假手江湖幫派,你以為我們訓練那麼多暗衛團是幹什麼吃的?所以煙霞山一事,和本世子絕無任何關聯,南宮羽冽也知道得很清楚。”
寒菲櫻噗嗤一笑,妖孽的腹黑早就見過了,深諳似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