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州堂堂的父母官,還要聽從區區一個員外的指示?”
這話有很濃的火藥味,知府看著世子妃的氣勢和魄力,心底一凜,忙道:“下官遵命!”
寒菲櫻看了一眼梁興霸,道:“把證人帶上來!”
梁興霸不知道寒菲櫻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但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一見上來的兩個人,眼睛都直了,居然就是遍尋不著的孫姨娘和二管家!
寒菲櫻目光如雪,彷彿冰刀一樣刮過如同驚弓之鳥的孫姨娘,“把你那天說的話再說一遍!”
梁興霸驀然明白這些都是寒菲櫻在背後搗鬼,見了這對淫jian男女,立即高聲道:“這二人犯了王法,按律當斬!”
孫姨娘遍體鱗傷,臉上血跡斑斑,已經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見了梁興霸,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梁興霸,老孃跟著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在外面一天禍害一個小姑娘,老孃憑什麼要守寡?你卻這樣狠心要置老孃於死地?老孃今天豁出去了,要把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當著眾人的面全都抖出來!”
梁興霸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這樣的膽量,當即大怒,拔出身邊的衙役佩刀,就要衝過去砍了孫姨娘,可手腕卻驀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動彈不得,他一抬頭,是個面生的衙役,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寒菲櫻安排的人!
寒菲櫻冷寒的聲音響徹公堂,“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本妃從來沒有見過公堂之上,有人敢當眾殺人,知府大人,你這個父母官當得可真是絕無僅有,如果本妃把這件事上報朝廷,你烏紗不保只是小事,只怕性命也難保!”
知府知道世子妃所言絕非危言聳聽,臉色十分難看,梁興霸實在太無法無天了,當即拿出了知府的派頭,大吼一聲,“來人,把梁興霸給我拿下!”
話音一落,唰唰唰幾下,梁興霸就被幾個壯年衙役按住了,他拼命掙扎,卻動彈不得,寒菲櫻冷笑道:“此人甚為兇悍,看來只能捆起來方能安分點!”
知府也早就受夠梁興霸的窩囊氣了,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了,世子妃分明就是來整梁興霸的,以後淮南王妃要怪罪,也應該怪罪世子妃去,毫不客氣地命人把梁興霸捆了起來!
寒菲櫻看著孫姨娘,沉聲道:“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把你所知道全部說出來,也許還可以落個從輕發落!”
孫姨娘剛才又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哪裡還敢隱瞞?當即一五一十地把這些年梁興霸所做過的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出來!
被綁住的梁興霸目光如炬地看著孫姨娘,只恨當時沒有把這個女人下油鍋,他一直這麼信任她,想不到現在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的人也是她,還有那個二管家,原來早有異心,私下居然做了梁府的賬目,有多少銀子是坑來搶來的一清二楚!
聽著這對狗男女的背叛,梁興霸勃然大怒,臉色漲紅,咆哮起來,好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如果不是被綁住了,他一定會衝上去把孫姨娘這個踐人撕得粉碎,“你這個踐人,不但背叛我,還敢冤枉我,我要把你凌遲!”
寒菲櫻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像梁興霸這樣十惡不赦的人,就應該在極度憤怒和極度痛苦中死去,才對得起那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們!
孫姨娘見梁興霸被衙役按住了,衝不過來,嘶啞著嗓子大聲道:“那些死在梁府的人,都埋在後院的大榆樹下,如果不信的話,大可現在就去挖,看我是不是在冤枉這個惡霸?”
此言一出,公堂上下立即響起一片淒厲哭聲,抑制不住憤怒的人群就要衝上公堂來找梁興霸拼命,被衙役們拿刀方才擋住!
寒菲櫻冷眼看著知府,肅然道:“是真是假,一辨就知,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知府大人反應過來,“是,是,馬上去梁府,看看大榆樹下是不是有屍體?”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往梁府,梁興霸也被五花大綁起來,衙役們帶著鋤頭,在孫姨娘的帶領下,來到了後院的大榆樹下,後面還有無數看熱鬧的老百姓,圍得水洩不通!
幾鋤頭下去,沒一會的功夫,就挖出了屍體,有的還是新埋的,慘不忍睹,其他的都已經成屍骨,一時間,圍著梁府的人哭聲震天!
證據確鑿之下,梁興霸眼裡第一次出現了恐懼,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恐懼。
知府看著那一張張憤怒的臉,心底也有些唏噓,梁興霸在青州的所作所為,他豈會不知道?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裝聾作啞!
如今見勢在必行,知府高聲道:“來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