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上只聽地方官員奏報月影樓危害地方,禍患極大,真實的情況又豈會知道?在宮中呆久的人,又怎知外面風雲烈烈,民生凋敝?
“還真讓你猜對了。”蕭天熠眼中掠過一絲笑意,“蕭遠航的確向皇上建議,讓我去領兵滅月影樓。”
手中的梅花香氣清新純淨,讓寒菲櫻的思緒更加冷靜,妖孽的未雨綢繆真是讓她歎為觀止,“你明明已經好了,卻還這麼喜歡自虐,進出都坐什麼輪椅,莫非你早料到皇上會派你去剿滅本座的月影樓,所以遲遲不肯將你已經康復的訊息公諸於眾?”
“這也是原因之一。”蕭天熠並沒有否認,含笑看著她。
“之一?”
“其他原因你以後也會知道的,如今只要我一日沒好,皇上就不會派一個殘廢去剿匪,現在知道為夫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吧?”他又開始不正經地邀功。
寒菲櫻瞪他一眼,“莫非蕭遠航想借刀殺人?”最初賽馬的時候,一國儲君,為了顏面,居然會暗下黑手,這種齷齪心機,讓寒菲櫻對太子燃不起半分好感。
而且據寒菲櫻所知,歷次王孫子弟世家公子的較量中,蕭天熠都是遙遙領先,獨佔鰲頭,那小心眼的太子自然將蕭天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寒菲櫻暗暗搖頭,蕭天熠又不是皇子,他再優秀,也和皇位沒有一文錢的關係,蕭遠航你真是瞎操心。
如果自己是季嫣然,恐怕也會心儀蕭天熠,而不是蕭遠航,一個熱衷於陰謀詭計陷害他人的儲君,絕不是國家之福。
原來因為身份的關係,寒菲櫻這些朝政大事幾乎是漠不關心,但也知道,一個混亂的朝局,一個陰暗的皇上,真正受苦的都是無辜百姓。
與太子相比,寒菲櫻對燕王蕭鶴軒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謙謙君子,眉宇間也沒有太子那種陰鬱之色,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寒菲櫻並不是無知少女,但透過幾次的經歷,她確實對燕王感覺很好,總覺得這個人比蕭遠航更適合做一國儲君。
妖孽若是真把太子拉下去,必然是燕王上位,這一點,妖孽不會不明白,可他怎麼似乎對燕王也並不是很感興趣,對燕王幾次三番地示好,也只是淡淡回應,姿態拿得很高。
彷彿知道櫻櫻心中所惑,蕭天熠的目光重新回到輿圖上面,並也沒有隱瞞,“朝中勢力,如今當然是蕭遠航佔據上風,但論起群臣口碑,燕王可就要強多了,和他共事過的人都對他印象極佳,不是也包括閱人無數的你嗎?”
寒菲櫻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被他騙了?”
“也不能這麼說吧,只是燕王能在皇后母子鐵腕之下有今天的盛勢,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了,他廣結善緣,口碑極佳,仗義疏財,常能救人於為難之中,除了政敵之外,他幾乎沒有仇敵,上上下下都對他的印象都很好,甚至有賢王之稱,如果不是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我也會認為燕王和蕭遠航相比,更具儲君氣質。”
寒菲櫻眉睫一跳,大感興趣,立即追問道:“什麼事?”
蕭天熠的目光深深,彷彿回到了過去縱馬關山的崢嶸歲月,“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戶部尚書麴塵嗎?”
“記得啊。”怎麼可能忘記?他和自己說過朝中勢力分佈,戶部是掌管全國錢糧的中樞部門,戶部尚書是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收支的大臣,位置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