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把寒家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這份膽識,這份魄力,這份才幹,就足以讓無數自命清高的千金小姐望其項背了。”
聽聞叔這樣說,蕭鶴修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我們都看走眼了?”
“不是看走眼,是從來就沒正眼看過。”聞越毫不客氣道:“這一點,殿下可不如蕭天熠,他能剝去表面上的偽裝,看到問題的實質,自從知道他對這個商家出身的世子妃情有獨鍾之後,我就對她很感興趣了。”
“這麼說,皇后娘娘當初走了一步錯棋?”蕭鶴修喃喃道。
聞越淡淡一笑,“聖賢都常常犯錯,何況只是皇后娘娘?只要補救來得及,我們照樣可以把這步錯棋扳回來。”
蕭鶴修點點頭,自從聞叔回來之後,他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完全不一樣了,有這個超級智囊在,他對將來的興起之路充滿信心,“不僅如此,寒家當初能接內務府的訂單,是淮南王叔出面的,現在寒家不知死活,貪得無厭,淮南王府自然會被寒家連累,蕭天熠是寒家的女婿,這個時候,本就惹了一身騷,出面也不是,不出面也不是,聞叔果然高明,淮南王叔剛剛殺了墨鳳,父皇剛剛嘉獎過他,現在馬上就要被父皇訓斥了。”
聞越冷哼一聲,一語中的,“殺了墨鳳?墨鳳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都很難說。”
蕭鶴修驚訝道:“聞叔何出此言?聽說還有南境宇王叔的親筆奏摺,這不可能是假的。”
“這有什麼?宇王爺的掌上明珠現在不就住在淮南王府嗎?只要身藏九龍杯,任何人都可以是墨鳳。”聞越耳邊的斑白銀絲在冬日陽光下反射出點點耀眼的光芒,彷彿智慧之光。
“難道宇王叔會為了錦陽郡主欺瞞父皇?”蕭鶴修眼睛一亮,這真是個大的把柄。
不過他還沒有興奮多久,就被聞叔立刻壓制下去了,“目前這不過是個猜測,沒有任何實證,宇王爺可能只是被矇蔽的也說不定,殿下這樣急吼吼的,難道不擔心逮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宇王爺鎮守南境,不涉朝局,沒事幹嗎要去得罪他?他根本不是我們的敵人。”
蕭鶴修連連點頭,到底是聞叔想得長遠,真是因為聞叔過人的洞察能力和敏辯能力,才使得這個謀士在八皇子府的地位如此超然,連他這個皇子對他都要禮讓三分,笑道:“如今寒家一家男丁都進去了,家產被抄沒,店鋪被查封,唯一能夠指望的就只有寒菲櫻了。”
聞越依舊是淡淡的笑,“這還多虧沈家那個蠢婦幫了我們,要不是她,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提起那個蠢婦,蕭鶴修一臉的的厭惡,“寒子鈺不涉家族生意,眾人皆知,所以這次他能僥倖逃脫,也沒有人覺得不妥,但如果他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也太天真了,一個死在他手中的蠢婦就能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聞越微微頷首,又提醒道:“殿下手中的那本名冊還需再次發揮作用,務必要把寒子鈺的案子做成鐵案。”寒子鈺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殺人,罪大惡極,人證物證俱在,這一次,恐怕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蕭鶴修面露笑意,“聞叔這一招果然高明,如今寒家能指望的就是這個寒菲櫻了,證據確鑿,寒家男丁都在等待被砍頭,現在寒菲櫻必定手忙腳亂,一定會央求蕭天熠去求情,可這種鐵證如山觸犯天顏的案子,他只要去求情,就必然會使太后和皇上不悅,失去聖心。”
“殿下所言極是。”聞越的聲音滲著三分寒意,“寒家是龍騰王朝最大的珠寶商家,家大業大,這一次抄沒家產,殿下可不能放過這個天賜良機。”
蕭鶴修眯著眼睛,得意一笑,“放心吧,這次負責抄沒寒家家產的大理寺卿褚成智,我有辦法收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