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雖然對太子的舉動十分不認同,但畢竟是東宮太子,總不能讓他的顏面太過不去,燕王於是聰明地選擇迂迴,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他不說,太子不會說,寒菲櫻說了也沒人信!
皇后娘娘陷入了左右為難,這個女人是她為蕭天熠選的,若要處罰,皇上一定會為蕭天熠再選一個大家閨秀,可要是不處罰,那寒菲櫻算計皇兒的事情,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嗎?
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也覺得棘手,寒菲櫻堅決否認,蕭遠航堅決指證,雙方各執一詞,可沒有證據,皇上和皇后也不能公然偏袒太子,於是成了一筆糊塗賬!
而最讓皇上為難的是,蕭天熠維護寒菲櫻,而唯一的證人燕王卻說什麼也沒看到,實在難辦!
皇上輕哼一聲,看向寒菲櫻,“朕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在太子的馬上動手腳?”
皇上執掌乾坤多年,閱人無數,那雙精明的眼眸彷彿可以看穿人的內心,讓人無所適從,在帝王的威嚴面前,根本不敢撒謊。
皇后娘娘的眼眸眯起,不放過寒菲櫻的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和動作!
哪知,在這種情況下,寒菲櫻似乎根本感受不到來自皇上和皇后的壓力,堅決地搖搖頭,十分真誠,“絕對沒有!”
皇后娘娘的臉唰地沉了下來,蕭天熠忽道:“女子獲勝,是龍騰王朝首例,如何知道不是太子見輸給了一個女人,顏面上過不去,所以找出的藉口呢?”
一時靜極,這件事成了無頭公案,一時查不清楚,連皇上也犯難,不願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容後再議!”
皇后正要開口,卻被皇上威嚴的目光震懾了,寒菲櫻居然連皇兒都敢算計,膽子實在不小,不能輕易放過她,下了決心,“那聚賭之事呢?”
皇上看向天熠,想不到天熠居然會這樣維護寒菲櫻,天熠如今這樣,是在戰場上導致的,他一直覺得愧對這個孩子,而天熠堅持如果懲治寒菲櫻的話,就連他一起處罰,沉思良久,“念在初犯,不予追究,下不為例,你們退下!”
寒菲櫻把蕭天熠恨得咬牙切齒,表面上還只得道:“謝皇上開恩,微臣(臣婦)告退!”
寒菲櫻一出來就變了臉,陰沉沉的,蕭天熠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一笑,“你不要以為我壞了你好事,就你今天的行為,你不只是會被趕出皇室,還要被投入大牢!”
什麼?寒菲櫻看著他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心底一驚,難道這個腹黑的男人看出了自己想借此離開淮南王府的心思?
蕭天熠看著寒菲櫻清幽的雙眸,輕笑道:“若沒有淮南王府世子妃這重身份保護,不管你和太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都已經不能站在這裡說話了,是世子妃的身份保護了你,使得你不會被立即拉下去杖斃,太子說的沒錯,他的話就是證據,退一步講,就算成了無頭案,死無對證,但你聚眾賭博,卻是證據確鑿,按律當斬!”
“我聚眾賭博,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嗎?早不提醒我,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寒菲櫻不屑道,這男人分明就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哪會有這麼好心?
“以你對銀子的熱愛,提醒你有用嗎?”蕭天熠不緊不慢的一句話把寒菲櫻噎了半死!
寒菲櫻一愣,是啊,就算蕭天熠提醒她了,她還是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這個男人,果然把一切都看透了!
蕭天熠見她的臉龐有因為氣惱的醉人紅暈,微微一笑,隨意道:“你今天賺了多少?”
寒菲櫻一怔,“什麼?”
“別裝了,本世子問你,賺了多少?”
寒菲櫻知道也騙不了他,如實道:“不多,三萬兩!”
蕭天熠俊美的臉上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那是寒菲櫻熟悉的光芒,“如果沒有本世子帶你進宮,你不會有這筆進賬吧?”
寒菲櫻立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馬上反駁,“話雖如此,可那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賺的,和你沒關係,要賺你自己去賺!”
現在才想來分一杯羹,這桃子也摘得太容易了吧,自己開盤口冒風險的時候,他人不知道在哪裡,現在就知道來坐享其成了!
可眼前俊美男子哪是知難而退的人?何況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面對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寒菲櫻嘆了一口氣,她向來不是吃獨食的人,“你想要多少?”
他笑意醉人,彷彿在說著一件極為隨意的事情,“沒有本世子保你,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你說該給多少?”
寒菲櫻瞪大眼睛,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