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收入眼底,看來自己的推測沒錯,果然是她,莞爾一笑,有虛驚一場的慶幸,“兒媳沒事,幸好遇到一位武藝高強的義士,拔刀相助,才趕跑了那些賊人!”
梁側妃“哦”了一聲,叮囑道:“那就好,你以後不要常常出門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會給我們淮南王府蒙羞的!”
寒菲櫻不在意一笑,聲音低柔飄忽,“兒媳明白,兒媳特地趕來,只是為了提醒娘娘,聽聞娘娘信慕佛法,宅心仁厚,經常去廟裡上香,兒媳甚為擔心,娘娘可千萬要小心,因為不是誰都像兒媳昨日運氣那麼好,能碰到俠肝義膽的好人!”
梁側妃的臉部表情有些不自然,聰明人之間說話就是這樣,不需要說得太透,她微微一笑,“是嗎?那謝謝你的好意了!”
寒菲櫻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梁側妃最大的指望是蕭靖祺,如今蕭靖祺在王爺心中的形象慘不忍睹,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可能改觀,梁側妃自然對自己恨之入骨,嫣然一笑,“兒媳告退了!”
梁側妃點點頭,待寒菲櫻走後,緊繃的身體鬆弛了下來,寒菲櫻沒有證據,要是有證據的話,早去王爺那裡告她了,現在最多隻是虛張聲勢,不必自亂陣腳!
還虧她在王府沉浮多年,竟然差點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拿住了,忽然有些遺憾,為什麼寒菲櫻就不是靖祺的女人呢?
看來經過這一遭,寒菲櫻已經恨上她們母子了,梁側妃忽然想起靖祺曾經說過的世子現在的病情,世子明明已經命不久矣,可為什麼最近見到他的人都說,世子神采奕奕,並沒有病入膏肓的徵兆,難道是迴光返照?
梁側妃越想越覺得放心不下,這件事,必須查清楚,當即喚來心腹嬤嬤,對她耳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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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櫻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把九龍杯賣給蕭天熠,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呢?這東西她也玩得差不多了,在買賣渠道里兜了幾個來回,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又回到了寒菲櫻手中!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寒菲櫻如約將九龍杯送到了承光閣。
因為他之前的信譽很好,買了一尊玉觀音,不但如數付賬,還付了寒菲櫻的跑路費和簡陌的保護費,而且賽馬下注的時候,既不賒賬,也不賴賬,所以寒菲櫻把他當做誠信主顧,並沒有讓他寫什麼欠條之類的!
蕭天熠觀察著精美絕倫的九龍杯,眼底有波光瀲灩的笑意,兩道劍眉泛起柔柔的漣漪,像是星空中皎潔的上弦月,看得寒菲櫻忍不住呆了一呆,這男人,真是個妖孽!
見他漆黑眸瞳透著異樣的光彩,卻根本不提付賬的事情,寒菲櫻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提醒道:“世子爺!”
“什麼?”蕭天熠一臉的好奇寶寶模樣,寒菲櫻乾脆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銀票的手勢,蕭天熠立即明白了,“來人,給世子妃倒杯水!”
寒菲櫻差點吐血,知道他在裝糊塗,鑑於他以前良好的信譽,寒菲櫻輕信他了,難道這傢伙在放長線釣大魚,等著她上鉤?
還沒來得及發作,就有奴婢端著一杯茶進來,畢恭畢敬,“世子妃請用茶!”
寒菲櫻推開茶盞,不打算和他打哈哈了,直截了當,“世子爺,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蕭天熠終於抬起眼眸,很是認真地看著寒菲櫻,那雙原本幽寒的雙眸竟然一片澄澈,恍如孩童般純淨,讓人心底忍不住一柔!
寒菲櫻氣不打一處來,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妖孽氣死,也不賣關子了,手一伸,“付賬!”
付賬?蕭天熠似乎很吃驚,“付什麼賬?”
這下寒菲櫻快要瘋了,“我買九龍杯,花了八萬兩銀子,不是大路上撿的,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冒著殺頭的危險才買到的東西,你總得給我一點辛苦費吧!”
辛苦費?蕭天熠恍然大悟,“應該的,應該的!”他十分爽快,馬上命夜離宸拿了一張銀票給寒菲櫻!
寒菲櫻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誤解他了,看在銀子的份上,也不生氣了,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可一看那銀票上的數字,差點急火攻心,一百兩?
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又確認了兩次,沒錯,真是一百兩!
看他悠然地欣賞華光璀璨的九龍杯,寒菲櫻已經確認他想賴賬,惱怒道:“一百兩?”
“你剛才不是要辛苦費嗎?已經給你了!”蕭天熠理直氣壯地說道,那雙清澈的眼眸讓寒菲櫻越發火大,這男人就是個天生的戲子,冷道:“這麼說世子爺打算賴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