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一怔,隨即咬牙冷笑道:“是嗎?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寒菲櫻很是認同地點點頭,“對,本座也是壞人,但屬於有品格的壞人,不是你這種惡貫滿盈的敗類,說句實話,本座不就是盜走了皇帝老兒的一隻喝酒的杯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這位九五之尊太過小氣了,其實送給本座又有何妨?”
黑風寨老大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因為公子鳳的手只不過在他身上輕輕點了一下,卻如同惡魔的手指,鑽心的痛楚遍佈四肢百骸。
身後終於傳來霍霍鐵靴聲,寒菲櫻看到了遠處隱隱約約的青灰色衙役服侍,又是一腳踹在老大的心口處,他不支之下,竟然暈了過去,等到衙役們追過來的時候,只見到了昏死過去的黑風寨老大,哪裡還見得到公子鳳的影子?
衙役抓走了黑風寨老大,一切歸於平靜之後,從暗處出來一個頎長挺秀的身影,是東方明玉,他雖然不管刑部的案子,但津南少女失蹤案,淮南王爺主審,世子爺命他暗中協助,居然發現公子鳳也在插手此事,他黑眸一深,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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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馬龍的倚香居,和往常一樣詩酒雅談,花枝招展的姑娘如同蝴蝶一般蹁躚如織,還有隱約的調笑聲,一派熱鬧鼎盛的景象。
忽然,一派歡鬧的氣氛被硬生生打斷,正在用餐或者狎妓的客人見變故陡生,吃驚得面面相覷。
京兆府尹趙大人親自帶著重重官兵把倚香居團團圍了起來,面色冷沉,如山雨欲來,冷道:“所有人都不許擅動。”
*陪著笑臉一搖一擺地出來,“哎喲,各位官爺,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我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家。”
她還沒有接近趙旭,趙旭就眉目一怒,一把把*推了個趔趄,怒道:“滾開!”
*驚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見來者不善,她一邊應付官爺,一邊用眼神示意人趕緊去稟報思思姑娘。
趙旭面無表情,高聲道:“本官接到密報,倚香居涉及一樁重大案子,立刻封了倚香居,將涉案人員帶回京兆府問話。”
這個訊息如同炸雷一般,驚得人們頭暈眼花,客人們都恨不得縮起來,有的躲在桌子底下,有的躲在屏風後面,京城這麼大,總有幾個官員仰慕阮思思豔名,想要偷偷一親芳澤,若是被趙旭發現,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歡鬧的倚香居頓時驚叫聲四起,一片雜亂中,阮思思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來,面不改色,如同戴了一張面具般有著無懈可擊的微笑,柔聲道:“大人所為何事?”
趙旭蹙眉道:“本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所有涉案人員都要去京兆府走一趟。”
*見阮思思出來,就像看見了救星,神色也不似剛才那麼緊張,陪著笑臉道:“我們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
阮思思豔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令人心醉的聲音透著幾分堅定和無辜,打斷了*的話,“媽媽不用擔心,有道是清者自清,我們倚香居安分守己地做生意,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是配合大人回答幾句話而已,就去一趟吧,或許還可以幫助大人破案呢。”
她如此坦蕩的態度倒讓趙旭有些意外,見阮思思如此配合,頷首道:“都帶走。”
倚香居人數眾多,但趙旭對小倌丫鬟等人也不感興趣,最後真正帶走的只有*和阮思思幾個高層人士,其他的人當然也沒有允許他們離開,而是留在了倚香居里,嚴令不得外出。
看著阮思思媚眼如水,香腮如新荔,很多人心底先打了憐香惜玉的同情分,京兆府,那是什麼地方?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受得了嗎?
客人提心吊膽地等候了許久,見可以走了,如蒙大赦,立即蜂擁而出,儘管趙旭已經在人潮中瞄見了幾個熟悉的人影,但他也不打算追究,說到底,官員狎妓不狎妓,關他什麼事呢?只是一雙眼睛裡面透著從未有過的複雜。
果然,到了京兆府之後,無論趙旭問什麼,*和阮思思都一口咬定不知情,所謂的被人供出,不過是有人嫉妒倚香居的生意好,故意陷害而已。
現在此案是淮南王爺主審,壓力巨大,趙旭當然也不會因為*和阮思思否認就輕易放人。
但第二天,情況就發生變化了,阮思思被京兆府關起來的訊息傳了出去,當時就有很多客人看見,再加上阮思思在京城中的名氣,這件事更被渲染出了幾分特別的味道。
審訊無果,趙旭又不敢輕易對阮思思用刑,事情一時陷入了僵局,又不能長期關著阮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