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櫻並不願意多說月影樓的事情,慢慢地引開了話題,“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
蕭天熠也知道此刻櫻櫻不願提及月影樓,眼眸微閃,“是啊,你不介意告訴我吧?”
寒菲櫻點點頭,簡短地將二哥和芷凝的遭遇說了描述了一遍,最後道:“我已經將他們暫時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不會有人發現。”
蕭天熠一直平靜地聽著,鳳眸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忽然問道:“你說那姑娘的名字叫芷凝?”
寒菲櫻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隨口道:“是啊,她還說她是錦陽郡主,不過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皇家的事,我瞭解得不多。”
蕭天熠原本鎮定的臉色如同一塊堅冰融開了一個裂口般,有了一絲訝然,“宇王叔的錦陽郡主?”
寒菲櫻並不相信,“是的,不過如果是真的話,她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郡主失蹤,何等大事?怎麼會一絲風聲都沒有聽到?”
蕭天熠鳳眸冷冽,閃著幽幽寒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這也不是不能理解,錦陽終究是女兒家,就算真的失蹤了,若是張揚得人盡皆知,宇王叔顏面何存?所以只能暗中搜查,而不能光明正大地尋找,而且錦陽的閨名的確叫做芷凝。”
寒菲櫻正色起來,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是錦陽郡主?”
蕭天熠頷首,若有所思,緩緩道:“宇王叔的封地在漢水一帶,靠近津南,錦陽是宇王叔獨生愛女,一向驕縱慣了,性子頑劣,不喜清規約束,常常輕車從簡,外出遊山玩水,倒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寒菲櫻沉思片刻,當時芷凝姑娘也就隨口一說,並沒有過分強調自己是郡主,寒菲櫻也沒在意,現在聽蕭天熠說,倒還真有可能。
她沉吟道:“既然宇王爺為了她清譽考慮,不予張揚,那錦陽郡主也就絕對不能在公開場合指證此事成為證人了?”寒菲櫻身為女兒家,當然比誰都明白女兒的閨譽有多重要,若是錦陽郡主落入歹人手中,和鬧得沸沸揚揚的津南少女失蹤案牽扯到了一起,那這清譽算是徹底毀了。
蕭天熠默然不語,深邃的鳳眸透著無邊無際的黑暗,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你要見她嗎?”寒菲櫻看著蕭天熠俊美的容顏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怒色,問道,“對了,聽我二哥說,她一見玉公子,就叫他玉七哥。”寒菲櫻越來越覺得芷凝姑娘說的可能是真的,無端端的,冒充郡主有什麼好處?何況她已經安全了,還有什麼必要撒謊?
蕭天熠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搖動,“不用,不管她是不是錦陽,都不是最重要的,既然現在她很安全,我又何必急於一時?不過宇王叔那邊,我會馬上派人前去核實一下,如果真是錦陽,也免叫他擔心,她不是腿受傷了嗎?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軒眉始終沒有舒緩開來,鳳眸依然罩著濃濃寒霜,渾身上下已經有殺氣流淌。
寒菲櫻見狀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這個芷凝姑娘性子剛烈,雖落入歹人手中,卻寧死不從,應該並沒有遭到*。”雖然她相信,但若是真的張揚出去,又有誰會相信一個身在魔窟的姑娘還是清白的?
蕭天熠鳳眸中掠過一絲憐惜,他心裡已經信了五分,淡淡道:“宇王叔恐怕會很快來京城,到時候會好好謝謝你二哥的相救之恩。”
寒菲櫻不以為然道:“你想太多了,不管她是錦陽郡主,還是沒有地位的無名少女,我二哥根本不會在意,至於說出錦陽郡主的身份,他也只是認為此案牽扯到身份尊貴的郡主,可能會對查案有幫助,才隨口一說,根本沒有任何要宇王爺重賞的意思。”
蕭天熠微微一笑,感慨道:“龍生九子各有所好,你二哥如此淡泊名利,為什麼你這個妹妹卻這樣唯利是圖?”
寒菲櫻一怔,隨即沒好氣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瀟灑之人必有自私之處?有人瀟灑,自然就有人不瀟灑,我二哥一年到不回家,不是到了年底,根本見不到人,他在外面逍遙自在,對家裡繁瑣蕪雜生意不聞不問,若不是我父親,我大哥還有我打理家族的生意,你以為他真能這麼毫無後顧之憂的瀟灑?到頭來,仗義疏財的美名卻讓他得了,我們這些幕後英雄反倒落下利慾薰心的惡名。”
蕭天熠伸手按住了櫻櫻的雙肩,啞然失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才說了你一句,你就頂回來十句,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在等待訊息的過程中,寒菲櫻雖然心下焦急,卻也無事可做,看向蕭天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