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卻是徒勞無功,寒菲櫻低聲道:“把門開啟。”
馬上有獄卒開了門,兩人進了牢房,要不是芷凝非要親手報仇,寒菲櫻才不想來這種地方。
芷凝居高臨下地走到黑風寨老大面前,手中慢悠悠地玩弄著一直鋒利的匕首。
黑風寨老大的眼睛驚恐地放大,有的時候,女人比男人可怕多了,他的臉上被公子鳳劃了兩道,血跡未乾,芷凝看在眼裡,眼中掠過仇恨的光芒,冷冷一笑,又在他臉上補了兩刀,他立即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大約在大牢裡面,大家對這種聲音早已經習以為常,也見怪不怪,沒有人大驚小怪。
芷凝似乎要把所有的仇恨一一發洩出來,在黑風寨老大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想起這個惡魔當時是怎麼折磨那些姑娘的,她就怒火中燒,恨不得親自把他凌遲。
很快,黑風寨老大就已經奄奄一息,嗓子嘶啞,發不出一絲聲音,寒菲櫻見他只剩下一口氣,阻攔道:“好了,何必殺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
芷凝動作一頓,又狠狠在他身上補了幾刀,刀刀避開要害,不要他的命,在芷凝的手筆下,一個*過眾多少女的惡魔,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形了。
兩人出了大牢,芷凝看著寒菲櫻,問道:“你是寒子鈺的妹妹?”
寒菲櫻不置可否,“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芷凝微微一笑,“沒什麼,聽說你還是天熠哥哥的世子妃,對嗎?”
寒菲櫻看著一臉好奇的芷凝,淡淡道:“你的腳傷並未曾大愈,雖然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但還是要小心點方是上策。”
芷凝有些奇怪,寒菲櫻和寒子鈺一樣性情古怪,難以捉摸,雖然在深山的時候,寒子鈺捨命相救,不離不棄,但到了京城安定下來之後,寒子鈺就像完全忘了她這個人一樣,並沒有更多的關懷,芷凝還以為寒子鈺懷疑自己冒充郡主,所以不理會自己。
芷凝道:“沒關係,我也是練過功夫的,已經不礙事了,你二哥現在人在哪裡?”
寒菲櫻暗笑,二哥說的真沒錯,這芷凝確實很聒噪,二哥一直對皇族中人沒有什麼好感,答非所問道:“二哥讓我轉告你,一個女孩子家,以後最好不要孤身在外了,外面並沒有那麼太平,你的功夫雖然不錯,但遇到高手,恐怕難保自身周全。”
芷凝見寒子鈺居然這樣看不起自己的功夫,又見寒菲櫻要走了,雙眼微微張大了一些,“你要去哪裡?”
寒菲櫻黛眉一揚,“你真的是錦陽郡主?”
芷凝驕傲一仰頭,“當然了,這還有假的?你和你二哥是不是都懷疑我冒充郡主?”
“你想多了,我就隨便問問。”寒菲櫻擺出一副和寒子鈺一模一樣的無所謂神情,轉身就要上馬車。
芷凝急了,忙著分辨,“我真的是錦陽郡主,我父王…”
“鎮守南境的宇王爺?”寒菲櫻不緊不慢地接了下去,芷凝一怔,“你知道?”
寒菲櫻懶洋洋道:“你是或者不是,都不是我說了算的,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芷凝因為剛剛報了仇,解氣而興奮,立即湊了上來,“誰?”
寒菲櫻忍俊不禁,“到了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之後,淮南王爺意外地見到芷凝,十分吃驚,“你怎麼會來京城?怎麼沒有接到你父王的信函?”
見她真的是錦陽郡主,寒菲櫻也不意外,在一旁解釋道:“是這樣的,芷凝這次是偷著跑出來玩的,宇王爺自然不知情了。”
蕭天熠也在正廳,含笑道:“是啊,父王,芷凝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宇王叔恐怕也拿她沒辦法。”
淮南王爺想了一下,笑道:“你像你父王小的時候,歡快跳脫,不喜約束,既然到了京城,你就先在府裡住下來,天熠,給你宇王叔去封信,以免他擔心。”
“父王放心,我已經派人送信過去了,相信這幾日,宇王叔已經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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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香居捲起的浪潮還沒有褪下去,居然又出了一件大事,這個冬天,京城彷彿就從來都沒有安定過。
一個寒風呼嘯的早晨,有早起的人經過已經查封的倚香居門口的時候,居然發現柱子上綁著一個全身*的男人,渾身凍得發白,已經昏死過去,當即大驚失色,慌忙跑去京兆府報了案。
趙旭接到報案,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冬天真是比多事之秋還多事,他急急忙忙帶人趕到的時候,倚香居門前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洩不通,正對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