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人就恨不得一親芳澤?”看著櫻櫻眼中危險的光芒,蕭天熠豈會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微微挑起眉目,皺眉道:“這是什麼話?為夫也是男人,可就只想親你的芳澤,別的女人,為夫一個也不喜歡。”說完,他惡作劇地在櫻櫻如凝脂般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鳳眸中蕩起邪惡的笑意。
寒菲櫻一怔,想起妖孽曾經對阮思思醉酒媚態的描繪,那般入骨三分,那般惟妙惟肖,就覺得心中堵著一團火,上不去也下不來,就算是公子鳳,骨子裡也是個女人,不會沒心沒肺地忍受自己的男人迷戀那樣一個花容玉貌的名妓。
京城第一名妓阮思思的妖魅風情,千嬌百媚,冰肌玉骨,婀娜多姿,男人一看,半個身子都酥麻了,連自己姓什麼都忘光了,女人對阮思思恨得牙癢癢,可男人卻魂裡夢裡都是她柔若無骨的倩影。
可女人再生氣又有什麼用?世間男人就是喜歡這個調調,看那宮裡的眉妃,三十好幾的人了,兒子都快成年了,龍騰王朝的皇子是弱冠之時行冊封王爵之禮,所以八皇子蕭鶴修還沒有封王,不過也快了,很快,皇子之中就要多一位新的王爺了。
眉妃兒子十九歲了,可看上去還如同二十出頭的姑娘一般年輕俏麗,嫣然百媚。
皇后雍容,丹妃嫻靜,容妃雅緻,都敵不過那眉妃的嬌媚無雙,男人都喜歡這種嬌豔欲滴的天生尤物,阮思思也一樣。
當然阮思思和眉妃畢竟不一樣,阮思思十三出道,今年才滿十八,但已經是風靡京中萬千男人的頭牌了,不說別人,就說那不成器的姐夫金有財想阮思思,想得口水都流下來了,一擲千金以期能求得阮思思*溫柔,卻始終求而不得。
“阮思思是倚香居的招牌,但倚香居並不同於普通的花樓,一般的花樓是不歡迎女客的,可倚香居不同,男客女客都可以去,它的生意拓展範圍得更寬,說它是花樓,也不完全是,它只是涵蓋花樓的作用而已,京城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去那裡,包括我們商人談生意也喜歡去,倚香居客人眾多,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這種地方訊息傳得最快,也最靈通,往往是收集情報的最佳聯絡點!”
蕭天熠微微頷首,在黃梨藤花椅上優雅坐下,“你的意思是說倚香居不單純是家酒樓?”
寒菲櫻目含讚賞,“孺子可教,聰明,像金有財這樣的人,就算是散盡千金也難得見到阮思思一面,向來只有阮思思挑客人,沒有客人挑阮思思的道理,而金有財又只富不貴,粗俗不堪,阮思思看不上他也沒情有可原,可萬一阮思思遇上了不想接待卻又得罪不起的客人,你說她會怎麼辦?”
蕭天熠眼眸一凝,適時給櫻櫻倒了一杯茶,“你指的是誰?”
寒菲櫻微微一笑,神秘兮兮道:“去年,阮思思就得罪了一位權貴公子,說來也巧,這位公子就是剛被罷了官的王德義的兒子,當時,王德義還是京中炙手可熱的權貴,他的兒子仗著老爹權勢,說起話來聲音都比別人高几分,聽說了阮思思的名氣,興致勃勃地去找阮思思,結果卻被拒絕了,王公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丟人的閉門羹?一怒之下,揚言要拆了倚香居,捉阮思思回府,納為小妾,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相信你一定有所耳聞吧?”
知道櫻櫻的小心眼,蕭天熠聰明地不接這個話茬,此刻他承認也不是,不承認更不是,女人有的時候,真不能講道理,只是不置可否,又給她添了一杯水,“然後呢?”
看在雪山雲霧翠的份上,寒菲櫻懶得和他計較,繼續道:“說來也怪,這件事在當時鬧得轟轟烈烈,很多人伸長了脖子等待下文的時候,那王公子*之間突然就噤聲了,再也沒敢帶人去倚香居鬧事了,更不敢揚言捉阮思思了,一個囂張跋扈的惡霸公子,突然就成了乖寶寶了。”
蕭天熠鳳眸微亮,旋即轉為幽深,“我記得當時你不在京城吧,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寒菲櫻的目光驕傲而自信,“哪有什麼難的?你當本座的月影樓是吃乾飯的?何況這件事,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啊,其實本來我對阮思思的事情是沒什麼興趣的,但這個會靈蛇舞的舞娘和阮思思的關係可非同一般,讓我不得不注意到阮思思,自然也就查到了這件事,王公子*閉嘴,只能說明,阮思思的背後有比他自己老爹更為強大的力量,是王公子惹不起的人物。”
蕭天熠鳳眸深寂地看著斑駁月光,淡淡道:“王德義是從一品的刑部尚書,而且有武安侯撐腰,氣焰更是非同一般,連他都忌憚的人,應該是皇族中人了。”
寒菲櫻語笑嫣然,忽然沒頭沒腦道:“是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