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既然是同道中人,又何必鬼鬼祟祟?何不現身一見?”
靜夜中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寒菲櫻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皺起了眉頭,這男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撒?
蕭天熠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寒菲櫻面前,長身玉立,似笑非笑,竟然猖狂到連面巾都懶得蒙。
寒菲櫻第一發現有人可以把夜行衣穿出錦衣蟒袍的味道,這個妖孽身材頎長,氣質高雅,以前從沒見他穿過黑色的衣服,一朝穿起,冷峻而瀟灑,神秘而魅惑,竟然是這樣的驚心動魄。
怪不得在他進來之前,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寒菲櫻還在奇怪,是誰有這樣的內力,原來是蕭天熠。
寒菲櫻揶揄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向來自命清高的淮南王府世子也居然也出來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
蕭天熠啞然失笑,挑高了劍眉,坦然受之,大言不慚道:“夫唱婦隨嘛,這是應該的!”
他竟然尾隨自己而來,寒菲櫻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你怎麼進來的?”
“你怎麼進來的,我就怎麼進來的。”蕭天熠看著櫻櫻又是一身神鬼莫測的裝束,勾唇一笑。
寒菲櫻不理他,此時她是來檢視南宮羽冽送給皇太后的賀禮的,沒必要和這個男人糾纏,拿出一張紙,將玲瓏玉璧的圖樣拓在圖紙上,雖說她已經記在心裡了,但既然來了一趟,自然要做到萬無一失。
蕭天熠見狀,*溺地輕嘆,“你是個商人,不是強盜,如今真是毫無操守,坑蒙拐騙,巧取豪奪,無惡不作!”
寒菲櫻唇角微微翹起,“我本來就是江洋大盜,你要是有空去我的月影樓看看,就知道和這些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難得夫人邀請,我一定會去好好參觀一番!”蕭天熠微微一笑,月影樓?傳說中神秘莫測的去處,他也很有興趣。
寒菲櫻看著玲瓏玉璧,又隨意檢視了其他東西,在她看來除了玉璧,其他的都不值一提,雖然貴重,可作為他國皇太后的賀禮,太小家子氣了,南宮羽冽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會丟了自己的顏面。
蕭天熠饒有興趣地看著櫻櫻,佯作不知,“你想要幹什麼?”
寒菲櫻俏麗的容顏上染上一抹興味的笑,“南宮羽冽恩將仇報,暗中擺了我一道,我若不給他一個小小教訓,以後我公子鳳乾脆不要在江湖上立足了。”
櫻櫻說得霸氣十足,讓蕭天熠忍俊不禁,雖然以她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蕭天熠始終放心不下,沒人比他更瞭解南宮羽冽這男人了,精明如狐,兇猛如虎,當然,還少不了一種當權者的陰狠和殘酷,他一樣不缺。
今晚,看見一個黑影從花葉苑飛出,蕭天熠就猜到了她要幹什麼,立即換了一身衣服,尾隨而來。
果然,她去的是南宮羽冽的行宮,櫻櫻武藝高強,離得太近,一定會被她察覺,所以他故意落下了一段距離,直到櫻櫻進入這個屋子,才跟了上來。
那塊玲瓏玉璧瑩瑩生光,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貝,蕭天熠鳳眸微眯,“你肯定南宮羽冽會把這塊玉璧作為壽禮送給皇太后?”
關於這一點,寒菲櫻萬分肯定,“有關寶石的事情,你不用懷疑我的判斷,南宮羽冽這傢伙目中無人,我看他根本沒把什麼皇太后的壽辰放在眼裡,帶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拿不出手,唯有這塊玲瓏璧是上品,到時候那麼多外國使臣在,南宮羽冽再狂妄,也不會丟了赤炎王朝的臉面。”
蕭天熠一向欣賞櫻櫻的冷靜和智慧,微微頷首,卻又反問道:“你別忘了,他手中還有你送給他的夜光杯,那也是稀罕物,你何以肯定他不會把夜光杯送給皇太后?”
寒菲櫻的眼眸波光瀲灩,閃爍著迷人色澤,一字一頓道:“絕對不可能!”
“何以見得?”蕭天熠微微壓低了聲音,眼中又出現那種危險的暗芒,難道因為是櫻櫻送的,所以南宮羽冽捨不得送出去?
寒菲櫻對蕭天熠的怒氣視而不見,淡淡道:“因為他看見夜光杯的時候,眼中閃耀著一種獵人看獵物的光芒,那種光芒我很清楚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他喜歡夜光杯,何況一個皇太后壽辰他本來就沒有放在眼中,他怎麼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一個並不看重的人?”
“你對他的觀察可真仔細!”蕭天熠含義不明道,他很不喜歡櫻櫻看別的男人如此入神。
不過寒菲櫻才懶得理會,反而自豪道:“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要是沒有明察秋毫的本事,就算寒菲櫻能活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