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童明白,也許別人買他姐姐的賬,但寒菲櫻並不買,這招對她並不管用!
看著那對精美絕倫的夜光杯,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哈哈一笑,“二小姐,你誤會了,我是喜歡這對夜光杯,也知道開店的規矩,在店裡拿東西,是要花錢的,好吧,我買了,不過看在親戚的面上,就給了優惠價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沈童的突然轉變不過是權宜之計,寒菲櫻當然明白,他在這裡出了多少銀子,只要告到沈芙那裡,沈芙就會從爹孃那裡搜刮更多回去,這對無恥的姐弟可真是難得的極品了。
她還沒開口說話,忽然,一隻極為漂亮的大手拿起了夜光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得看向那隻手的主人,頓時,都覺呼吸一緊。
身材偉岸,墨色雲錦綢衫,金色腰帶,五官深邃,雙眉如劍出鞘,容貌如月新生,瑰傑鳳姿,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唯我獨尊的孤傲氣勢,一雙犀利鳳眼如同黑暗的夜空,能容納廣袤無垠的世間萬物。
寒菲櫻呆了一呆,這是什麼人?他一來,只覺流光溢彩的玉滿樓都黯然失色。
馬踏飛燕的夜光杯在他手中,相得益彰,似乎夜光杯的主人就應該是這樣氣魄如虹的男人,寒菲櫻只覺心頭一窒,好出色的男人!
一直覺得蕭天熠是她見過最美的男人了,想不到,世上還有和蕭天熠各有千秋的男人?
嚴掌櫃最先反應過來,忙笑道:“這位客官好眼光,馬踏飛燕夜光杯是本店鎮店之寶,需要我為你介紹介紹嗎?”夜光杯被人買去了也好,不然以沈童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何況,現在還有懷孕的大少奶奶做強有力的後盾?
那男人唇角一勾,目光從寒菲櫻身上掠過,勾出幾分玩味的笑意,可寒菲櫻只覺身上有刀光刮過一樣,凜然生寒。
他的表情很隨意,聲音淡定而渾厚,並沒有理會殷勤的嚴掌櫃,而是看著寒菲櫻,“好,我要了!”
沈童見到手的東西被人搶了,哪裡甘心?若是東西賣出去了,以後就可就難到他手上了,急忙插話道:“不行,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本少爺是先來的,這夜光杯是我先看中的,要買也是我買!”
那男人只是冷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沈童原本囂張的氣勢,在面對他的時候,忽然就灰飛煙滅了,連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
寒菲櫻已經從震驚中走了出來,心底狐疑,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身後跟著兩名僕人模樣的人,不知情的人只會當做普通家丁,但寒菲櫻和簡陌皆是高手,已經從他們手上虎口處的厚繭,還有刻意收斂的凜冽眼神看出,兩名僕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男人的氣勢更是說明他非富即貴,就是站在蕭天熠身邊,也絕不遜色,所以,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默默無聞,到底是什麼人?
見沈童不肯讓步,嚴掌櫃經驗豐富,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過,一樣絕品,同時被好幾個看中,當然是看誰出價最高了,笑道:“既然二位同時看中了這對夜光杯,那就按照規矩來,夜光杯的價格是兩萬兩,看您二位…”
他的意思很明顯,兩萬是底價,另外由兩人競價,嚴掌櫃敢斷言,這樣的馬踏飛燕夜光杯,放眼整個京城,僅此一對。
光是各種七七八八的成本加起來,就花了一萬五千兩之多,還不算二小姐為之付出的心血,其造型精美,氣勢驚人,實在是物超所值,若不是因為價格昂貴,一般人望而卻步,光其品質,早就出手了。
兩萬兩?沈童暗暗心驚,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今天若是沒有拿到夜光杯,他丟了顏面不說,以後就更難拿到了,他一咬牙,決定和這橫刀奪愛的男人卯上了。
這麼大一筆銀兩,就算是沈家,也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最多不過是先交個定金,再找人做擔保,他完全可以找懷孕的姐姐做擔保,就萬無一失,他對夜光杯勢在必得,出聲道:“我出兩萬零五百兩!”
誰知,那男人只是嗤笑一聲,連看都沒有看沈童,而是看著寒菲櫻,“常聽說,玉滿樓名滿京城,格調高雅,想不到還是未能免俗,你不覺得競價這樣的方式太侮辱這樣獨一無二的絕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