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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你居然敢騙我?

寒菲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妖孽何以如此肯定?休書她帶在自己身上,絕對萬無一失,以她的身手和警覺,斷然不會發生有人靠近而毫無察覺的意外。

明明休書還好好地在身上,可看妖孽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寒菲櫻心底猛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腹黑男人不會真的在休書上面動了手腳,而自己全然沒有看出來吧?

龍騰王朝有律,若是女子被休,必須以休書為證,作為單身或者將來再嫁的證據,若是女子再嫁,缺了休書,就等同於有夫之婦,犯了一女二嫁的重婚罪。

寒菲櫻朱唇一咬,不想和他繼續糾纏這些沒意義的話題,迫不及待地袖子夾層中拿出那張疊得方方正正的休書,當著兩個男人的面開啟,嘴巴瞬間就合不攏了,眼睛瞪得老大,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她卻像見了鬼一樣吃驚。

原本寫著那段公式化休書內容的筆鋒蒼勁字型全都不見了,只剩下白紙一張,乾乾淨淨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她心血來潮地收藏了一張白紙。

雖然寒菲櫻被蕭天熠休了之後,也沒想到以後要嫁什麼人,但這張休書,卻是她和淮南王府再無關係的憑證,再不喜歡,再不情願,也只能保留著。

寒菲櫻呆了,休書一直在自己身上,不可能有人動過手腳,怎麼可能會變成一張空空如也的白紙?

一旁的石中天也瞄見了那張所謂的休書,居然是白紙一張,他眸光一沉,立即就明白為什麼蕭天熠這樣大搖大擺地宣佈小鳳兒是他的女人了?原來是有備而來。

以小鳳兒的身手,別人根本不可能有乘機調換的機會,唯一的可能就是休書一開始就被動過手腳了。

寒菲櫻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雙素手捏得關節發白,顯示了她的極度憤怒,咬緊牙根,看向那個得意至極的男人,一字一頓道:“蕭-天-熠。”

她堂堂月影樓公子鳳,居然會在妖孽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暗虧?這休書定然是用什麼特殊墨水寫的,字跡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現在手上全無憑證,根本沒有辦法證明他已經休了自己,那自己在名義上還是他的世子妃,難怪他這樣理直氣壯地前來捉殲?

房內的氣息安靜得叫人害怕,蕭天熠見櫻櫻幾乎把那張白紙扭成了一股繩,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憂色,看向石中天,淡淡道:“現在誰是多餘的,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這個外人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石中天置若罔聞,完全沒有走的意思,因為他看見了小鳳兒眼中狂烈的怒意,依舊佇立在原地,半步未動,並沒有理會蕭天熠的逐客令。

寒菲櫻見自己被他耍得團團轉,怒火中燒,粉拳緊握,連雪貝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這個充滿靈性的小傢伙,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和新主人有了默契,不滿地衝著讓自己主人如此憤怒的罪魁禍首蕭天熠嗷嗷叫了兩聲。

寒菲櫻忽然自嘲一笑,從淮南王府出來之後,經歷的心境起起伏伏,有懊悔,有悲傷,有不捨,有痛楚,全都是因為這張子虛烏有的休書,多麼可笑。

拿到休書的那天,她把休書反反覆覆讀了三次,直到記得上面的每一個字,然後就把那張象徵著自己失去愛情的休書放進了袖子之中,塵封起來。

期間不是沒想過再拿出來看一看,可擔心每多看一次,就會傷痛一次,數次激起這個念頭,最終還是缺乏勇氣,那些冰冷的詞語像一把利劍,刺得她眼睛疼,心也疼,最後一次也沒有開啟過。

所以她根本不會注意,字跡的顏色在慢慢變淡,直到有天徹底消失,至於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一張白紙的,她竟然渾然不覺?

蕭天熠的這個局並不高明,是她沉浸在別離的悲傷中不願多看一眼休書,才使得他順利得逞。

寒菲櫻忽然有種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覺,自己的心境他了如指掌,知道自己離開淮南王府之後不會再多看一次休書,所以才會有今晚的一幕。

彷彿是為了給時間讓寒菲櫻消化這件事,蕭天熠只是平靜地坐在桌旁,一言不發,石中天也沒想到情勢會出現急劇扭轉,他垂下眼眸,蓋住了眸中深沉的複雜。

房內凝重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一片鴉雀無聲,過了許久,寒菲櫻忽然抬起眼眸,看向石中天,輕聲道:“你能先出去嗎?”

石中天看著小鳳兒難看的臉色,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完全沒想到蕭天熠會來這一招,他並不懼怕什麼淮南王府,但此時小鳳兒的眼中有深深惱怒,而且她一向極有主見,不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