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人的身份一定要貴重,才能鎮壓住邪氣,但僅有這樣還不夠,還需在寺內選一間清淨禪房,沐浴齋戒,誠心向佛三日,打動我佛,方能平安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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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櫻和翡翠心神不寧地回到府中,翡翠雙手拖著下巴,苦著臉道:“小姐,世子爺怎麼肯呢?他一向不信這些東西的,肯定不同意。”
寒菲櫻定定地盯著眼前已經涼了的茶水,忽然下定決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孩子平安和王府安泰,父王康健,我就是豁出去,也一定要他去,再說,不過去寺裡一趟,沐浴齋戒,表個誠心,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果然,蕭天熠回府之後,對寒菲櫻的提議一口回絕,“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寒菲櫻哪裡肯?軟硬兼施,軟磨硬泡,說得口乾舌燥,蕭天熠也不鬆口。
寒菲櫻最後只得拿孩子說事,蕭天熠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實在拗不過她,最後終於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寒菲櫻頓時心花怒放,親了蕭天熠一口,“為了我和孩子的平安,還有父王康復,事不宜遲,你明天就去,省得我每天提心吊膽。”
蕭天熠無奈之下,掐了一下寒菲櫻的臉蛋,“你說本世子怎麼就遇上了你這個走火入魔的女人呢?”
寒菲櫻理直氣壯道:“就當是為我求個心安,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而且安福寺的禪房也很清淨,你就當是告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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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知秋正在向皇后稟報最近淮南王府的動靜,淮南王府她們的人打不進去,根本無法探聽內部動靜,就像她的坤寧宮裡面,外人無法得知一樣。
但飛胡不愧是殺手頭目,果然有辦法,他的人已經安插到了寒菲櫻身邊,這樣的內部訊息,居然也能事無鉅細地打探得一清二楚。
知秋道:“蕭天熠明天就要去安福寺了,奴婢覺得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他不像是會相信這些東西的人啊?”
皇后嗤笑一聲,“那是當然,他不僅不信,還會嗤之以鼻,可你別忘了,還有寒菲櫻,寒菲櫻是個女人,女人向來看重命格吉凶,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孩子的時候,她更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有,你忘了她當初是怎麼嫁給蕭天熠的,還不是大師算定的什麼命定姻緣?”
說到這裡,皇后臉色又是一沉,過了這麼久了,幾乎都忘了一個事實,這個女人還是她親手賜給蕭天熠的,當時是為了羞辱蕭天熠,想不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悔不當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只是短短一瞬,皇后就恢復了鎮定如常,她這樣的人,片刻都不得放鬆,永遠不可能懊惱多長時間,更不會沉溺在後悔這種無用的情緒裡面太長時間。
知秋點點頭,娘娘說得有道理,蕭天熠極度寵愛寒菲櫻,為了她,甚至不納姬妾,連寒菲櫻懷孕無法伺候他,他居然也沒有乘機納幾個美貌女人進府伺候,在寒菲櫻的軟磨硬泡之下,蕭天熠不是沒有答應的可能。
“可是娘娘,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辦法查探蕭天熠右臂上到底有沒有胎記?”
皇后眸光一冷,暗聲道:“本宮當然想了很多辦法,譬如說,藉著比武較量的時候,乘機撕拉他的衣袖,簡單便捷,可問題是蕭天熠武藝超群,百戰百勝,一般人根本沒辦法近他的身,想要女人靠近取悅他吧,可他不近女色,也不愛逛煙花柳巷,花容月貌在眼前,他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無欲則剛,簡直如銅牆鐵壁般,對付這樣的人,本宮也是絞盡腦汁,費盡了心思,可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寒菲櫻自己主動提出,才能讓他徹底放下戒心。”
頓了一頓,皇后又道:“想要接近他,實在太難,就算平日出門,也有高手侍衛不離左右,如今肯在安福寺沐浴齋戒,只有這樣的機會,才能檢視他右手臂到底有沒有胎記,別人他會趕出去,但前來為他開光的大師,他就不能趕出去了,向佛之心,重在虔誠,他不會不知道。”
知秋明白了,蕭天熠到底有多難對付,她也心知肚明,“娘娘言之有理。”
皇后眸光一揚,聲調加重,“安福寺那邊的人安排好了嗎?”
知秋道:“已經安排好了,不過飛胡不是說他會安排的嗎?”
皇后道:“此事成敗攸關,本宮不可對飛胡過於信任,必須要親自判斷,才能確認蕭天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