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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離間之計

蕭遠航再一次清楚地認識到了一個鐵的事實,那就是,管他什麼血緣正統,管他什麼天理公道,一切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現在重兵將皇城團團圍住,打進皇宮,指日可待,皇帝也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處境,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天理難容的叛軍,現在還不是要乖乖前來俯首言和?

皇子逼宮奪位,和叛臣或者農民造反不一樣,不需要一座城一座城打下來,只需要拿下京城這個權力中樞就足夠了。

除了利益相關者之外,對其他人來說,反正天下依舊是蕭家的天下,誰繼承皇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入皇宮,佔據龍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大局已定,就算再有什麼勤王之師趕來京城,也已經來不及了。

當巍峨莊嚴不可侵犯的皇城面臨鮮血的洗禮的時候,皇帝也應該知道了沒有什麼東西是亙古不變的,想到這裡,蕭遠航嘴角溢位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求饒就求饒,還說什麼談判?退一步講,就算真是談判,也只有佔據絕對優勢的人,才有話語權,這個道理,從來都是放之四海而皆準。

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五花大綁推進來,蕭遠航微微抬了抬眼眸,臉上笑意更盛,皇帝還真是認得清現實,捨得下血本。

皇帝派遣前來和談的使者竟然是萬千裡,萬家是龍騰王朝百年世家,萬千裡身為嫡出貴公子,擔任朝中重臣,又是淑貴妃的女兒三公主的駙馬,多重的顯赫名頭使得他的身份更加貴不可言,派一個這樣重量級的人物前來求和,可見皇帝是真的開始害怕了。

萬千裡雖然被綁著,但依然不減傲然氣度,在他面前,蕭遠航並沒有起身,而是繼續慵懶地躺在上座,斜斜睨了一眼這個昔日連王公權貴都不放在眼中的高貴世家公子。

蕭遠航的姿態很明顯,那就是,無論萬千裡的身份有多顯貴,現在也只不過是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階下囚而已,既然他自投羅網,自己又何必和他客氣?

城內的情況,蕭遠航很清楚,對萬千裡的來意也心知肚明,但不管怎麼說,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便裝模作樣道:“混賬,是誰讓你們對萬大人這般無理?還不鬆綁?”

蕭遠航嘲諷的口吻顯而易見,待到士兵手忙腳亂地給萬千裡鬆綁之後,才繼續懶洋洋道:“這兵荒馬亂的,萬大人一介文官,到本宮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現在蕭遠航的身世已經被皇帝知曉,但在皇家生活二十多年的他比誰都要清楚,一旦皇帝替別人養了二十多年兒子的真相被天下得知,那將是皇室莫大的恥辱和天下的笑柄,所以皇帝雖然對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但真實的原因絕對不會對外宣揚,僅有的幾個知*,為了高貴不容褻瀆的皇家顏面,也必然知道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巴,在別人眼中,自己依然是皇帝的皇長子,這個身份,不容更改。

但接下來的事態和蕭遠航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萬千裡雖然前來求和,但神態始終很倨傲,並沒有半分卑微和惶恐,看太子的眼神也不帶任何恭敬,反而有種看謀逆犯人的淡淡鄙薄。

魏胥終於看不下去了,怒吼一聲,“大膽,太子殿下在此,竟敢不跪拜?”

萬千裡終於開口了,不過只是冷哼一聲,淡淡道:“天下皆知,皇上已經下旨,廢黜太子之位,不過一介謀逆之臣,還妄稱什麼太子殿下?”

魏胥臉色一變,“放肆,天馬上就要變了,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可能因為萬千裡出身書香門第,自幼受過非常正統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的灌輸,對蕭遠航這種倒行逆施的行為不屑且反感,哪怕是前來談判,在蕭遠航這種謀逆之臣面前,也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並沒有半分前來求和的意思,倒讓蕭遠航頗感意外。

但接下來萬千裡說的一番話更是遠遠超出蕭遠航的意料之外,“皇上口諭,罪逆之人蕭遠航,品行失德,為江山社稷慮,免去蕭遠航東宮皇太子之位,孰料蕭遠航懷恨在心,密謀造反,使得京城遭殃,百姓蒙難,生靈塗炭,朕心不忍,若蕭遠航迷途知返,俯首稱臣,為天下百姓計,朕可赦,免於一死。”

什麼?萬千裡義正言辭說完皇上的口諭之後,蕭遠航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開什麼玩笑?

魏胥也十分意外,原本以為皇上派人來求饒言和,想不到居然還是一副這般居高臨下的姿態,難道以為起兵逼宮是兒戲?

魏胥的一聲咳嗽讓蕭遠航從發懵中清醒過來,冷笑道:“萬大人,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