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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初見成效

並不否認,唇齒間清晰地吐出一個字,“是。”

“啪啦”重重一響,一股凌厲的掌風呼嘯而過,寒菲櫻身邊的桌子應聲而裂,碎得亂七八糟,是怒極之下的武安侯用內力震裂的。

身為京畿軍的統領,武安侯倒也不是草包,帳內殺氣陡盛,寒意刺骨,“鏗”的一聲,一把尖利的長刀唰地指向了寒菲櫻優美的頸脖,只要再往前一分,寒菲櫻就會橫屍當場。

武安侯眼中戾氣叢生,面容滿是猙獰,“你今天如果不原原本本說清楚的話,休想活著走出去。”

不要說寒菲櫻不過一介女流,就是能飛簷走壁的頂尖高手,在銅牆鐵壁的重兵之中,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對武安侯來說,今晚的人就算不是寒菲櫻,而是蕭天熠,也只能命喪於此。

凌厲殺氣瞬間將寒菲櫻包圍,但她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始終面不改色,悠然道:“沒有什麼秘密能保住一輩子,蕭遠航也知道了他身世的秘密,和當初的李燕珺一樣,他堅信,只有死人才能堅守秘密,雖然李燕珺絕對不會自揭其短,但在已成了驚弓之鳥的蕭遠航看來,只要人活著,就存在吐露秘密的可能,與其這樣,還不如相信一個死人,何況,李燕珺已經被打入冷宮,不再是眾人矚目的中宮皇后,後宮權力更迭,變幻多端,有誰去關心一個失寵的冷宮女人是怎麼死的?而蕭遠航生母的鬧騰,遲早也會讓人注意到蕭遠航的身世,一旦這個秘密被皇上察覺,李燕珺必定是第一個被調查的物件,宮中手段,連鬼都得開口說人話,更何況是人?所以,如果你是蕭遠航,你會怎麼做?”

寒菲櫻的語速放得很慢,給了武安侯足夠的思考時間,他的面色漸漸發白,“這只是你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寒菲櫻冷笑,“其實你心裡已經相信我的話了,執著地想要證據,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武安侯被說中心事,頓時惱羞成怒,於他心裡,怎麼也不肯相信竟然是蕭遠航殺了燕珺,燕珺有多愛蕭遠航,他這個當舅舅的自然清楚明白,雖然他心底極力告訴自己寒菲櫻不過是在信口雌黃,可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寒菲櫻恐怕所言非虛,因為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辯駁她的話。

在寒菲櫻目光的逼視之下,他的手竟然不自覺一軟,長劍“哐當”一聲落到地上,眉峰跳動了幾下,冷銳道:“可無緣無故地,皇上為什麼要剝奪我的兵權?連聖旨都到達我府中了,這總不是假的吧?”

寒菲櫻唇角勾出冰冷的笑意,“蕭遠航身世的秘密被皇上發現之後,他明白只有死路一條,當然不甘心,野心勃勃,想要奪取大位,唯一的籌碼便是你手中的十萬大軍了。”

武安侯覺得周身的血液幾乎凝結成冰,如果寒菲櫻所言屬實的話,他就成了被蕭遠航玩弄在股掌之上的徹頭徹尾的最大傻瓜。

燕珺已經被打入冷宮,就算國舅爺身份不在,以他帶兵多年的一品軍侯的身份,至少也可以富貴一生,可現在他卻成了萬民唾罵的亂臣賊子,所謂的清君側不過是掩耳盜鈴的由頭罷了,如今他起兵造反,已經被蕭遠航推到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寒菲櫻見武安侯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剛才的戾氣消失,可轉而就換上了一陣陰毒的煞氣,被一個冒牌貨玩弄於手,這種滋味恐怕不好受,淡淡道:“蕭遠航狗急跳牆,皇上立即派兵追截,可惜讓他跑了,皇上料定他會去找你,為了防止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蕭遠航蠱惑,做出糊塗事,所以先拿回兵符,待到蕭遠航歸案之後,再還你兵權,可惜,晚了一步,而你身為多年軍侯,居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小子給徹底挖弄了。”

武安侯臉上的肌肉劇烈地跳動了兩下,人在面對不易接受的事實的時候,會傾向性地選擇自己容易接受的結果,而且此事畢竟太過駭人聽聞,武安侯不斷地安慰自己,一定是寒菲櫻在胡說八道。

他還是不願相信太子居然殺了燕珺,更不相信太子居然在宮中劫持了皇帝,鷹眸沉沉,眼神陡然轉為陰冷,“簡直是一派胡言,明明是皇上身邊殲臣當道,以至於完全聽不進忠言逆耳,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卻連親生兒子都要殺,我外甥多年前已經被立為太子,本應該是最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可這些年,皇上卻對他多番打壓,大力扶持殲妃的兒子,他此舉實在是被逼無奈,即便如何,我們也只想除去那些殲佞小人,絕不敢對皇上有任何不敬的舉動,你這個妖女,竟然在此妖言惑眾,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武安侯雖然說得言辭鑿鑿,可細聽下去,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暴露了他內心的心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