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極為優秀的。
那對主僕渾然不覺,秋香無聲而笑,完成這次任務之後,她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在飛虎堂,依舊是主子最信任最得力的下屬。
眼看就要得逞的時候,忽然,一股強大殺氣從天而降,秋香大驚,只有三個人的屋子裡,什麼時候多了第四個人?而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更讓她驚恐的是,她的一雙手腕竟然被一把利劍齊刷刷砍斷,兩隻瘦白的手驀然掉落在地,那兩隻看似柔弱無力卻能在頃刻間取人性命的手就那樣躺在地上,鮮血淋漓,只剩下光禿禿的手腕,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一陣鑽心的劇痛排山倒海而來,雖然是殺手,可也是血肉之軀,本能的疼痛誰都無權幸免。
但經歷過無數次煉獄般的折磨的殺手,秋香還是比常人更能忍受痛楚,她眨了眨眼睛,一個黑衣冷麵的人站在面前,一雙漆黑的眸瞳透出噬人的寒光,秋香認得,他是世子身邊的第一侍衛,夜離宸,他手中的長劍上面有鮮血滴落,那是自己的血。
他不是跟著蕭天熠出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秋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
更可怕的是,寒菲櫻正冷冷地盯著痛楚難耐的她,臉上沒有半分意外和驚詫,曾經的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目光深幽若潭,盪漾的盡是蝕骨寒意。
原來她早有安排,此時秋香終於確定,她的確是對自己起疑了。
因為極度的痛楚,秋香的清醒只持續了很短的一瞬,但對一個殺手來說,已經足夠了,殺手完不成任務,只有死路一條,她有這個意識,可想不到,連這個念頭也被夜離宸這個可怕的男人洞悉了,她的牙齒還沒有來得及咬下去,就遽然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下巴被卸掉了,想要咬破藏在牙齒裡的毒藥已經不可能了。
寒菲櫻完全不復剛才不適的模樣,臉上是一派可怕的平靜,和藹可親的翡翠姐姐也是一臉的冰寒,冷笑道:“怎麼?隱藏了這麼久,終於要動手了嗎?”
秋香不敢置信,她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過,在殺手營那種人間地獄闖出來的人都明白,只有殺了別人,自己才能活下去,主子的手段,她至今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
可現在,她連自殺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嘴巴嗬嗬動,卻發不出聲音。
夜離宸面無表情地取出了她藏在牙齒裡面的毒藥,動作極其粗魯,用看一個死人的冰冷目光看著她。
又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但殺手的意志遠比普通人強大,夜離宸又在她的手臂上點了幾下,血慢慢止住了,地上已經有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寒菲櫻對這恐怖的一幕沒有絲毫害怕之色,反而十分平靜,眼中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情緒的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秋香發現自己又可以說話了,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做了殺手,早就有這個意識,遲早會有死得慘不忍睹的一天,但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務,使得她漸漸喪失了這種警惕,當然,就算她依然保有這種警惕也無濟於事,因為她面對的人,是她的主子也要忌憚三分的人,更何況是她?痛得撕心裂肺,咬牙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寒菲櫻掃了一眼臉色慘白卻又眼神不甘的秋香,輕輕一笑,“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
秋香一疑,旋即反應過來,“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寒菲櫻臉上依舊掛著明媚如霞的笑意,豔宛動人,“真不愧是飛虎堂第一殺手,光是這份敏銳,就叫人刮目相看了。”
她居然連飛虎堂都知道?而且冷寒的眸光讓秋香如墜冰窖,自己實在是低估了這個女人,一直以為她不過是蕭天熠的女人罷了,更讓自己周身幾乎凍僵的是,自己的目的,她竟然也全都知道?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在府中暗中查探蕭天熠的身世,深夜潛去地牢面見蕭靖祺,還有秘密出府,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你怎麼知道的?”既然一切都已經揭開,秋香也就沒有必要裝作那個唯唯諾諾的鄉下小女孩了,展現出殺手應該有的冷酷和風度。
寒菲櫻似笑非笑道:“從你進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這句話讓秋香眼中有針尖一般的寒意掠過,驀然明白寒菲櫻在打什麼主意了,她倔強地別過頭去,“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完不成任務,就只有死路一條,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不過是痴心妄想。”
寒菲櫻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