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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三服會戰我們雖然獲勝了,但是打得太慘了,從人員更換名單上我已經知道會有一多半的人員補充進來,但是直到這一刻我才有了直觀的感受。艙道里碰到的人一個個向我敬禮,我一一回禮。他們有些來自法康隆船隊,有的來自其它礦船隊或者採礦站,也有一些來自地面,他們都沒看過昆蘭號,所以他們現在全都有一種遊客般的興奮之情。我還記不全他們的名字,更別說與真人對上號了。

他們一個個全都興致高漲,士氣飽滿,彷彿宇宙的一切都無法阻擋他們建功立業的腳步。你們真幸福啊!——我有點嫉妒他們了。他們不知道福門生祿是誰,不知道馮麗姮是誰,不知道福門康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底層甲板的故事,他們不知道碧螺灣,不知道我們被當成叛徒時候的感受。他們不曾腳離地面達兩年之久,他們不曾被當作叛徒,也不曾聽到過聲嘶力竭但一往無前的“塔克拉大”。他們一來,就是光榮的“第八艦隊”的一員,肩章上就彆著一跟鐵羽毛。他們一來,就知道自己的部隊功勳卓著,戰績輝煌。他們一來,就是光榮的戰士,是“家園最可愛的人”。他們一來,就會受到地面百姓的敬仰,受到其他基斯的平等對待。

也會有老兵給他們講船隊以往的歷史,講自己座艦的過去,講前輩戰友的生前業績。他們也許會感受到悲壯,但他們不會跟老兵們一起被悲傷包圍,“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會進入他們的耳朵,卻不會進入他們的心裡。

——不過,新人不都是這樣麼?我並不是指責他們。只享受成果卻不經歷之前的苦難,這並不是他們的錯。其實,從某種程度上將,讓後人不再吃苦就能享受幸福,不正是我們之前甘願經歷苦難的動力麼?

胡思亂想之間,我來到了港區。起降作業辦公室有人值班,但是我幹嗎去找他。

有一艘通勤艇正在降落,看來又有人來參觀“旅遊勝地”了。通勤艇在牽引光束的照射下緩慢地向接駁爪靠攏。在旁邊的船位上,早已經停泊了好幾艘通勤艇。而再遠處的艙位上,密密麻麻排滿的是偵察機、侍僧機和模擬機,還有幾艘護衛艦也在護衛艦泊位上進行小修,有苦行僧艦也有撞擊護衛艦。

我覺得時空在我的面前扭曲。藍牆的那一面所有泊位全都空了出來,只有一條彈射軌道上面有一架偵察機正在準備彈射。我記得這個場景,那是昆蘭號下水後第一次進行彈射試驗的時候。當時我和昆蘭號上的所有高階人員就像我現在這樣站在藍牆後面,舉行著典禮。助推墊座與偵察機接合起來。搖臂修理架在偵察機周圍縱橫交錯,幾個身背噴射揹包、身穿宇航服的人員在一旁查缺補漏。這是我們第一次進行載人的實機彈射。儘管其它基斯早就玩了千百遍,我們早先也進行過無人機的實驗,但我們自己親自動手進行的實人實驗,還是首次,確實值得紀念,也值得謹慎處理。同一時間,昆蘭號旁邊的法康隆號也在進行同樣的實驗,兩個彈射,同時進行。朗格馬金電視臺對我們兩船進行同步現場直播,每艘船各有五個機位分佈在港區各處,主席臺這裡就有一個。旁邊還有一個螢幕,播放的同時間法康隆那邊的情況。

重複了十幾次的檢測終於完畢。港區報告可以進行發射了。我拿起步話機,下令:“開始發射!”

“明白!——軌道注意,發射三十秒準備!”起降作業分隊隊長庫吉向下傳令道,“……10,9,8,7,6,5,4,3,2,1,發射!”

藍牆被電弧閃得發出白光。肉眼根本沒開始工作呢,偵察機已經不見了,從發射口向外看只能看到被拋下的助推墊座慢慢飄開。

艦橋的感應器分隊傳來偵察機的軌道引數,以及駕駛員的報告。

法康隆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

發射成功了!歡呼!鼓掌!在失重狀態下還顯得很笨拙的人們忘情地擁抱慶祝。因為身處精密的飛船內部,所以我們不能噴灑紙屑和綵帶,但歡慶的氣氛絲毫不減。

我們主席臺上的船隊首腦全都起立鼓掌。當時的首腦是我、四木博、四木瓊、四木進喜、四木傳祥和孔邵雲等人,福門康和孔秀當時還沒來呢。

當時地面上的薩木塔同胞也在歡騰雀躍。儘管這在那些大基斯眼中就跟發動一輛汽車那樣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講,是第一次。自從回到希格拉以後一直被壓制的人們,,可以繼法康隆號和昆蘭號下水之後再一次地盡情歡呼和發洩了。

“第一次彈射!兩艘鉅艦同時完成了彈射!我們成功了!這標誌著我們薩木塔不僅能夠跨入宇航基斯的門檻,也能在這裡成功!”朗格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