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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艦務組人員倒是順利撤到備用艦橋,可艦橋上層的艦隊情報指揮中心與艦體之間的通道被離子束切斷,他們只好乘坐逃生艇脫離,同時按照備案發出了更換旗艦的訊號。(預備旗艦是低軌道的馮遷號,當時它的艦長是馬昕。)旗艦的受傷與指揮系統的臨時更換不僅使泰坦人逃過了夾擊的危機,而且還為他們創造了一個大好時機:經過了七天的亂而不散,現在我們的前線戰鬥一下子又亂又散起來。儘管馬昕竭盡全力,可是幾乎無法挽回什麼局勢。這就好比一處堤壩,儘管在洪水的猛烈衝擊中看上去岌岌可危,但只要不出現缺口,哪怕堤壩很單薄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只要有一個螞蟻洞,就會一瀉千里。一時間我們上上下下的各個戰場完全喪失了連貫性,全都陷入各自為戰、憑本能應戰的境地之中。中軌道上的泰坦人抓住機會,反撲低軌道,不僅為那裡的泰坦部隊解了圍,而且一舉扭轉了低軌道的頹勢,佔盡上風;可我們的高軌道急忙而無序的向下救援完全沒有效果,反而是泰坦人又騰出手來,一鼓作氣向高軌道衝擊過去。

本來,指揮中心的逃生艇想要到低軌道上與馮端號蜂巢艦會合,但一來馮端號受到了泰坦人的強烈干擾,二來逃生艇自己也出了問題,竟然錯過了軌道對接點,結果逃生艇向島礁核心區掉落過去。

自從口香糖戰役開始、並顯示出不會在短時間就解決得了的態勢之後,為了支援在島礁內部主要以中小型機艇為主的戰鬥,我們和泰坦人都冒著槍林彈雨,在島礁全部七塊行星殘骸中各選了一塊建立了簡易的地面站。救生艇十分不幸地迫降在泰坦人建有地面站的5號礁上。

柯嵐號的指揮中心包括孔秀在內的參謀部和模型組的大批主要人員,如果他們遭遇不測,對船隊來講是無法承受的損失。因此馬昕幾乎放棄了環繞軌道的爭奪,馬上組織對指揮中心人員的救援工作。(這也是我們在軌道爭奪上被壓制住的原因之一。)作為預備隊的火鉗大隊一中隊出擊了,他們與其它侍僧機部隊的任務就是拖住敵人的機艇部隊,不讓它們對地攻擊;同時還要攻擊泰坦人的地面站,不讓他們有餘力出動人員去抓捕我們的人。不過泰坦人不會乖乖在那裡讓我們如願,於是一場圍繞著5號礁的壓制與反壓制作戰上演了。一時間,雜亂無章鋪天蓋地的曳光彈雨、交錯纏繞的導彈尾跡、各色各式的死亡之花將5號島礁包裹得嚴嚴實實。

好在5號礁的個頭是七塊殘骸中最大的,地形也複雜,指揮中心的人拿出逃生艇上的防身武器,與趕去的泰坦地面部隊且戰且退,一直堅持待援。

差不多一天之後,幾天前協助完成地面站建設然後回到後方休整的陸戰隊才調集上來。我也乘坐高騰號來到距離島礁6億公里的地方,建立起二線指揮部。在戰役開打以來,我和福門康一直呆在後方的昆蘭號上作為總後方指揮部沒有上來。酋長Ⅲ型入役後,我們制定了一套以它為中心的戰役指揮體系,即前線指揮系統,主要指揮權在位於一線的孔秀手裡;而我們以前一直使用的偵察機-模擬機-昆蘭號的指揮模式因為延遲時間太長而漸漸退出舞臺。在此前的口香糖戰役程序中,我和福門康實際上相當於躲在後方接收戰報,而不用承擔任務作用。孔秀他們遇險,前線指揮體系混亂起來,只好再次祭出傳統的指揮模式,我和福門康才算走上前臺來。

我在因為火力差、裝甲弱、功能低而一直不被戰場青睞的高騰號上,心急如焚,焦急的物件有戰事,有指揮中心人員的安危,更有孔秀的安危。偵察機、模擬機偵測網就位後,溝通了亂糟糟的島礁與二線指揮部之間的聯絡,然後以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將島礁內部的所有戰鬥部隊的指揮官全都交給已經抵達我們在3號礁的地面站的福門康,由他協調各兵種,統一指揮,營救落難的我方指揮人員。然後命令馬昕專心指揮外圍軌道的作戰。來到碧螺灣之後,我一直在接受各種軍事訓練,在我學習期間,大大小小的戰鬥都是由孔秀和馬昕照料,福門康抽空指揮的時間都比我長。從大家給我安排的課程內容和課程強度上看,我知道他們並不是想把我這個民選出來的最高指揮官當作一個單純的傀儡,但我明白在我正式學成並養成足夠經驗之前,大家並不準備讓我親臨指揮席。可是形勢偏偏要把我推上前臺。(為什麼我的一生總是這樣被人推來推去?)上面發給島礁內外的一系列命令是我第一次以指揮官而不是指令長的身份釋出的作戰命令,釋出它們的時候我心中既沒有緊張也沒有興奮,充滿腦海的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思考,嚴密的思考。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那些差點把我逼瘋的訓練對我產生了多麼大的改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