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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準備娶媳婦。要說,我們倆的社會背景差異不小,但誰也沒瞧不起誰,誰也沒覺得低人一等,因為我們倆都知道造成我們倆生活處境不同的不是我們自身的能力,而是機遇,或是一堆機遇疊加的結果。如果當時是我去中專,而他去考高中,那麼現在跟你們坐在這兒喝酒的就是他;早早掙錢立事、換了三四五個女朋友,最後一切灰飛煙滅的就是我。我一向認為,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能力上的差異還沒有大到足以單獨造成個人前途的不同,造成這種不同的是其它因素。所以別看威爾之博現在那麼風光無限,大展宏圖,——你們還記得威爾之博麼?對,咱們的同班同學。——我可從沒當回事,要是換了我生在威爾家,我也會跟他差不多光景。我不眼饞,也不眼氣,所以也就不會喪失自信,不會迷失自我,不會活得不快樂。

“所以,戈爾,你別這樣。換了當初是你領了內地任務,你也會跟今天的我一樣,那些船就會是你的。既然決定咱倆今天不同的不是我們自身的因素,那你就完全沒必要想證明什麼。你說是這麼回事麼?”

戈爾重重地點頭,說:“對,你說的對。幹!”

“幹。”

大家都沉默了一會兒。

我大大地嘆了口氣。戈爾問:“嘆什麼氣?”

“煩啊。”我說,“現在這形勢……唉!”

一提到這個,氣氛都凝重起來。孔秀說:“也無所謂。咱們希格拉人這十幾年從來都沒閒下來過,再怎麼苦、怎麼難,也沒人會怕。”

我和戈爾、芙子笑了。戰場上下來的人氣魄就是不一樣。

我說:“我們自己怎麼苦怎麼累也無所謂了,能忍就忍,最後忍不住了就死了好了。但最怕的就是我們千辛萬苦挺過來了,回去一看,希格拉沒了。千辛萬苦奪來的家園,家園啊……”

戈爾點頭道:“我也很擔心。”

“至少你們還能跟家裡邊聯絡。”我說,“能不能再多說說希格拉那邊的情況?就當給我解解渴。”

戈爾笑道:“自從你們和柯利桑號失蹤後,境內就突然冒出大批圖拉尼人的飛船四處襲擊,其中還夾雜著侍僧機,後來又出現了泰坦人;他們有一種新式武器,可以使我們的飛船失去聯絡,然後倒戈。整個家園都戒備起來,準備應對泰坦人和圖拉尼人的新一輪攻勢。但這一次泰坦人在他們的新武器的作用下保持了優勢。戰局對我們很不利。薩通知我們呆在外邊不要回去,留意一切可疑飛船。不過這都是以前的資料了,現在我知道了,那並不是泰坦人的新武器,而是異獸。”

“仗一定打得很鬱悶。”我說,“敵人不僅強大,而且還知道什麼原因要跟自己的飛機作戰。”

“可不是。”戈爾說,“薩告訴我們要特別注意希格拉型號的飛船,刀鋒機啊,侍僧機啊,懷疑自己人,那種感覺糟透了。

“所以說,你們就算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敵對的侍僧機,但一定不是第一次聽說敵對的侍僧機。”我說。

“對。”戈爾隨口答道。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點什麼,問我:“怎麼?”

我說:“你剛才說,基斯薩讓你著意防範希格拉型號的飛船。”

“對。”

“可是你自己白天說因為第一次見到希格拉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一時慌亂誤以為昆蘭叛變了。”

戈爾沒有說什麼,只是躲開了我的目光。

我也沒有馬上說什麼,等了一會才幽幽地說:“你到底有什麼還藏著沒有對我說?”

戈爾很不自在。

“你們並不是因為慌張或是別的什麼才叫我們叛徒的對不對?你們一見到是昆蘭號就直接叫了我們叛徒,戴阿米德和薩木塔基斯薩那裡肯定有什麼說法對不對?”我語氣很沉重。

戈爾彷彿不堪重負,高聲辯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直到今天之前我們不瞭解真相!你們失蹤了快兩年!”

“就是說,我剛才的猜測都是真的,是麼?”我說。

戈爾放下酒杯說:“是。戴阿米德把你們、柯利桑號,還有其它基斯的一些失蹤船隻都列入叛徒名單。戰鬥中倒戈的那些飛船也都逐一追加進去了。”

我也放下酒杯,無言了。猜測歸猜測,猜得再合情入理,總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能得到否定答案,但一經證實,無論多有心理準備,心中仍然翻江倒海。

“沒有人發現,攻擊他們的自己飛船和那些臨陣倒戈的飛船上面有感染特徵麼?”孔秀問。

“發現了。”戈爾說,“但就像我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