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各方面人際關係都做的很不錯,但你工作尚短,缺乏斷案經驗。這一次你身陷囹圄,也是遭人陷害。作為長輩,我來給你分析一番如何?”
輕揚的疑惑越來越重,冥冥中面前這個人似乎錄影機一般的生活在自己身邊,如果是那樣, 太可怕了,“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關於我的事情?”
老者似乎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顧自說著自己的話,“案發的那一天,準確的說就是你被抓捕的前一天。晚上,在你收攤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水果店旁竄過去。那不是你的幻覺,確實有人去過。這個人偷走了你的水果刀。這就是案發現場的證物。而後第二天早晨,你看到那一灘血,也不是牲畜的血,而是人的血。但死的不是雅萍,準確的說不是真的雅萍,而是假的雅萍。就是你先前看到的那個雅萍。她被人動了手腳,其實如果說長相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但是她忽略的一點…”
“氣質,假雅萍身上少了一種氣質。這一點,我在老宅的時候就發現了。從她的穿著和談吐上,我找不到一點高貴來,反而給人一種鄉下人的味道。但是這個雅萍是我從機場接回來的啊,怎會有錯呢?”
“呵呵,這正是問題的關鍵。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在接機的路上一定睡了一大覺吧?”
“是…是啊,確實睡了一覺…”輕揚突然睜大了眼睛,“難道…對!是飲料,我之前喝了鄭老給我的一瓶飲料,之後就睡著了!”
“鄭準帶你去機場接雅萍,其實是有意為之。你難道沒有想過嗎?梁雅萍作為梁家的唯一繼承人,從美國趕回來。除了公安機關,還有親朋好友,會有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可他鄭準為什麼偏偏要帶著你去機場接她呢?”
“為什麼?”
“因為他要你給他作證,證明他已經將梁雅萍接到了老宅。注意,我這裡所說的梁雅萍並非真正的梁雅萍。就是在你睡熟的時候,鄭准將假的雅萍帶到了車上,送她回到老宅。所以,你看到梁雅萍並不是在機場而是在梁家老宅。”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這個假雅萍就應該是跟鄭準一夥的了?”
“沒錯!”
“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我想鄭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玉鐲無疑。”
“可玉鐲已經被偷了。”
“難道玉鐲就不能被他偷了嗎?”
“呵呵,你的話越說越糊塗了,既然已經有了玉鐲,幹嘛還要偷呢?難道還有玉鐲不成?”
“沒錯,玉鐲就是一對!梁耀祖當天展覽的作品,不過是玉鐲中的一隻,另一隻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在哪。”
“什麼?!還有一隻?那鄭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玉鐲嗎?可這跟雅萍有什麼關係?”
“有了假的雅萍,鄭準就有了住進老宅的藉口,也就有了調查梁耀祖的機會。所有關於玉鐲的線索,都在梁耀祖的手裡。鄭準想要得到玉鐲,就必須撬開梁耀祖這個死人的嘴巴。”
“我記得梁耀祖死前,鄭準曾經見過他。而且兩個人是單獨的談話。他們談了些什麼?”
“這個無從得知,據我推斷,應該也是與玉鐲有關吧。”
輕揚笑了。
“笑什麼?”
“梁老,你欲蓋彌彰吧?你就是梁耀祖,談了些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
“哈哈,年輕人你很聰明,但答案並非如此。我這裡不是開心辭典,不會讓你再猜第二次。你想要關心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就是希望你養傷。”
“等等,我還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有關劉媽的死,我覺得很蹊蹺。為什麼會在走廊裡被大石頭砸死?”
“你還有問,有關老宅裡的薄荷香味,對嗎?”
“是的。”
“你問的太多了。很多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我期待著你康復的那一天,再見。”老者菸斗裡的煙剛好燃盡,在桌上磕了磕,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雅萍認真的照料著輕揚,一直到他睡著。醫生來過,雅萍仔細詢問了情況,才知道輕揚因為車禍的原因,精神狀態暫時會進入惶恐狀態,需要一定的適應時間。醫生還特別囑咐說,不要跟他說太嚴重的事情,否則會刺激他的大腦。雅萍聽在耳朵裡,卻記在心裡,默默地將這話在心底打上烙印,她不願再看到輕揚受傷。
“對了,下週三他的紗布就可以拆了。”
“面部會有損傷嗎?”雅萍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