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會兒對面坐著的男人,再拿他和小寶那張還沒張開的小臉作比較,別說,還真讓他看出不少相似的地方來。也難怪回家以後,唐晏回憶說,他早就覺得小寶長得有些像是舒家人。
舒易一語終了,等了半天,也不見對面的邵輝說什麼,但要讓他再張嘴把之前的問題問一遍,卻又多少覺得丟份,索性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卻不知道,這時候的邵輝,早就神遊天外的把一個人扔在一旁了。
“哎,我問你個問題啊。”邵輝的思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轉了一圈兒,回過神來,突然問舒易,“你到底是雙性戀,還是同性戀,還是隻要是對的人,就不會管他的性別是什麼?”
邵輝這個問題問的突然,而且明顯有在打探別人隱私的嫌疑,所以,舒易也就沒急著回答,也學邵輝剛才的樣子,只是靜靜的坐著。果然,邵輝好像並不指望舒易會回答他的問題一樣,自顧的又問:“你和我妹妹琳琳之間,是認真的,還是隻是逢場作戲?據我所知,她在外面其實是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的,不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現在還不能帶回家給爸媽他們看而已。”
“都不是。”
“那是什麼?”邵輝自認雖然不是個好哥哥,卻是個絕對護犢子的,邵琳琳那丫頭縱然有千般不好萬般錯處,也不能被個外人欺負了去。
他能說,他和邵琳琳兩個現在都是在相互利用對方麼?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這個,與其問我,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妹妹。”
我問了她也得跟我說實話不是?要不是這中間還有個神通廣大的唐晏,估計他現在跟家裡一樣,還都被琳琳那丫頭矇在鼓裡呢。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來找我問溫寧的事,是因為什麼。”總算邵輝這會兒又把舒易最開始說的幾句話想起來了,“還有,你是以什麼立場來問我問題的?”
“當然是朋友。”這回,舒易倒是沒忍著,他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給邵輝一個巨大的白眼。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兄妹不但腦回路和一般人都不一樣,就連思考問題的方式都和一般人不一樣。
“朋友也是分很多種的。”邵輝再接再厲。
“那麼,你希望我是哪一種?”
“這個不是我希望的,而是你怎麼想。”
“那,我能把你的話理解成,你是知道溫寧帶著孩子到什麼地方去了?”話題轉了一大圈,舒易覺得,再這麼跟邵輝耗下去,自己遲早會被他繞進去,索性直接把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說出來:“如果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相信你也知道,現在不止一股勢力在找他,我不想讓自己的血脈也跟著他捲入到不必要的紛爭裡去。”
“可是,據我所知,這些紛爭都是因你而起的。”你才是把他們捲入到危險當中的罪魁禍首,邵輝的眼裡染上了怒意。
“所以,我現在就更應該儘快找到他。如果你知道他們在哪兒,麻煩你現在告訴我。”
“不、知、道。”
“……”
“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說帶著孩子出去玩兒幾天。”具體去了哪裡,估計只有他們父子兩個自己知道了。
“我知道了。”舒易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把邵輝唬了好大一跳,“希望你知道的時候,可以來告訴我一聲,另外再把小寶當年真實的出生記錄也一併幫我找出來。對了,忘了說,我和琳琳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她幫我擺平前段時間華天內部的流言問題,我欠她一個人情。用這個,來交換溫寧的訊息,夠了麼?”
“謝謝你告我關於琳琳的事,但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總不至於為了讓你滿意就說謊吧?”這也是邵輝為人所最不屑做的。“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現在除了你,另外還有一股勢力也在找溫寧父子。至於你們兩撥人,誰能先找到,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而此時,剛剛被兩人討論的溫寧,正抱著自家兒子,躺在賓館大床上呼呼大睡。
趕了近十個小時的路,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兒,這會兒都已經疲憊不堪了。溫寧又是個疼孩子的,是以,在高速路上隨便找了個出口駛下去,找家合適的賓館洗漱休息。
當然,溫寧登記時用的身份證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羅林想辦法在公安系統裡做的假證。至於做假證是留下的記錄,等溫寧離開這座城市時,再想辦法刪掉就好了。這樣做,既方便了這一大一小的出行,又迷惑了尾隨著的視線,讓他們徹底以為,這父子二人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人間蒸發了。給溫寧空出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