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婉見灑了一地的藥材,都是已經提升了藥齡的,她走到門口,把藥材撿起來放入筐裡。
腦海裡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了眼端木璃,道:“我今日在丹房,認識一個叫蒙元澈的男孩,他和你的關係,似乎很不錯。”
 端木璃也走到門前,彎腰和洛傾婉一起撿藥材,“澈兒,是蒙叔的小兒子,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洛傾婉想到蒙元澈離開時流露出來的恐懼眼神,不由的皺起娥眉,問端木璃,“蒙叔,平日裡是不是對澈兒,過於苛刻嚴厲?我見澈兒看蒙叔的眼神,很是膽怯害怕,而且,蒙叔看到澈兒和我在一起時,臉色很難看,神色也很詭異。”
蒙陽原是帶葉疑入煉丹房學習煉丹,卻因為看到蒙元澈和她在一起,而神色大變,二話不說拉著蒙元澈就走,這反映有些過激。
再則,蒙元澈多和人接觸,對蒙元澈不是件壞事,但蒙陽的表現,卻很害怕蒙元澈跟人接觸。
“我總覺得蒙叔有些奇怪,澈兒因體質原因,修煉不了,與其他人都走不到一起,這種情況下,蒙叔看到有人願意跟澈兒接觸,應該感到高興,而不是排斥。”
 端木璃聽言,微蹙墨畫般的眉,略顯深思,須臾,他道:“澈兒自小就被孤立,不怎麼於人接觸,也不愛說話,一年前,我偶然遇見他被人欺負,瞭解之後,才知道是蒙叔的兒子,便讓他進煉丹房學習辨認藥材,那孩子甚是聰明,短短個一年的時間,就能把藥材庫裡成千上百種藥材的名字都記下來,並全部知道放在何處。我瞧他悟性極高,便給了他幾本醫書和記載各種草藥的丹冊。墨星也喜歡去煉丹房看他,教他如何配製各種丹藥成份。”
 頓了頓聲,他看著洛傾婉,若有所思道:“蒙叔確實對澈兒嚴厲,但也挺關心澈兒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澈兒閉關半個月,給澈兒打通筋脈,激發澈兒體內兩系屬性,可結果不太理想,每次都徒勞無功,澈兒回來後,總會紅著眼睛來找我或者墨羽。每每問他時,他只是傷心的低下頭,難過自卑的說,他不想讓蒙叔,激發他體內發揮不出來的兩大屬性。”
  “前幾日,他跑來找我,說身上疼,我在他身上沒有檢查到傷勢,只是發現她有些血虛,便讓他回去休息,他不想回去,就一直待在丹房,我跟他提及過你,想著改天帶他見,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了。”
 沉了沉聲,端木璃又道:“你剛才說,蒙叔排斥澈兒跟人接觸,這就有些奇怪了,蒙叔平常還鼓勵著澈兒多和人接觸。”
 洛傾婉拿起裝滿草藥的筐子,站了起來,朝外走去,“我總覺得,澈兒在忌憚害怕什麼,對了,你知道他脖子上帶的項鍊嗎?”
端木璃隨行,“你說的,是澈兒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那條帶上可病不纏身,百毒不侵的項鍊?”
  “嗯,就是那條項鍊。”洛傾婉想到那條項鍊,跟自己的青銅鼎是同一個材質,覺得那條項鍊,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你可曾仔細看過那條項鍊。有沒有發現,那項鍊有什麼,不同之處?”
她沒有告訴端木璃,她手裡的青銅鼎和蒙元澈脖子上帶的項鍊是同樣的材質,出自同一時期。
 “曾有看過,只覺得那項鍊有些詭異,卻也說不出哪裡詭異,但是澈兒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且又能保他百病不生,便也沒有讓他拿下來。”不知道洛傾婉,為何會提到那條項鍊,端木璃扭頭看她,不解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倒也沒有發現什麼,和你的感覺一樣,覺得那項鍊的半月形掛墜有些詭異,黑色的月亮裡面透著妖異的紅色。”洛傾婉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可看仔細了?”聽了洛傾婉的話。端木璃幾不可見的皺了眉頭,“我記得,那月亮掛墜,是純黑色,並沒有黑裡透紅。”
 “不可能。”因項鍊和自己的乾坤戒指是同樣的材質,所以洛傾婉在打量的時候,看的很仔細,她敢肯定,那個黑色的月亮掛墜黑中透紅,“我當時,看的很清楚,不可能會看錯。”
“那就奇怪了。”那條項鍊很是特別,黑色月亮,是邪惡是黑暗,端木璃當初見蒙元澈時,第一眼注意的就是那條黑月亮的項鍊,他也敢肯定,他不會記錯。
 兩個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停下腳步,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道:“那條項鍊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