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當做朋友。
可那一句,偷走了他的心,讓她頓時明白,他不在跟自己鬧著玩。
忽然覺得心裡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來,他的心太珍貴,她沒有資格擁有。
洛傾婉的話,讓龍尊的身子僵了僵,好半響,才抬起頭來,看著身下一臉冷漠的女子,“那他呢?”
從她能夠在醒來,第一時間前來找那個人,他就知道,她心裡喜歡的人,只有那個人。
可他不甘心,他想親耳聽到她說。
洛傾婉抿了抿雙唇,擺正腦袋正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在沒有得到他的解釋前,初心不變。”
 初心不變!
從洛傾婉眼底閃現的四個大字,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讓龍尊滿腹的心扉,都化為悲涼一笑。
她對他,初心不變。
自己又何償不是對她,初心不變?
韓進在出冰洞出口,眸光沉靜如水,靜靜的凝視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半響,才收回眸光,轉身回寒冰洞時,眼風掃到一抹身影。
定眼一看,葉疑獨自一人仰面躺在雪地裡,雙手自然的垂與小腹交疊,眸光凝望著頭頂的滿天大雪,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忽而,葉疑毫無徵兆的扭頭看來,眸光迎上他的視線,兩人皆是一愣,旋即,會心一笑,收回眸光,便當誰也不曾看見誰。
不知過了多久,龍尊才從洛傾婉的身上移開身子,雙手枕在腦後,仰面躺在雪地上,眯著眩彩的赤色眼眸,看著白茫茫的天空,潑下一波一波似乎永不停止的大雪。
身上的桎梏離開,洛傾婉終於喘了一口氣,從雪地上裡坐了起來,拍掉身上的落雪,正想要向龍尊要問天境,便聽他道:“你的堅持,或許沒有錯,他最終,選擇了你。”
尊這番突如其來的話,讓洛傾婉神情一滯,大腦子短暫的空白,很快便反映過來,扭頭看向龍尊,“什麼意思?”
儘管她已經聽得出龍尊的話意,說的是什麼,可她還想再仔細,再認真的確定一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沉悶的異常感,龍尊眯著眼眸,“雖然,最後關頭,他選擇了你,本座仍然不會原諒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扭頭,眼眸凝睇著她,“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先遇見你的人是我,為何,你最終會選擇他?”
這個問題,讓洛傾婉陷入短暫的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龍尊。
畢竟,感情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喜歡上一個人,不是誰先早一步,或誰晚一步,就能夠兩情相悅。
而是在她踏出那一步的時間,他,正好來到她身邊,不早不晚,剛剛好。
沉默了片刻,她才悠悠道:“愛情,源於某一刻或者某一個瞬間的心動和觸動,這其中不分先來後到,也沒有誰選擇誰。”
這個回答,她也不知道龍尊能不能聽懂,但見,龍尊沒有追問,她想,龍尊是懂得。
在愛情裡,本就沒有先來後到。只有愛與不愛。
回到寒冰洞,氣氛沉寂的有些壓抑,卻沒有誰詢問龍尊拉著洛傾婉離開是因為什麼。
葉疑直到午時才從攜著一股徹骨的寒氣,從外面回來。
午膳後,洛傾婉想以問天鏡,去尋找與邪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可龍尊和韓進兩人都不知道邪皇的生辰,只能等待洛傾婉甦醒。
於是,她決定明日,便前往雪山之巔,尋找冰麟雪蓮,也好儘早為韓進煉製出解藥。
當天下午,洛傾婉就和龍尊,葉疑幾人,先去探行上雪山之巔的路,韓進和蒙元澈兩個人,則是留守在寒冰洞。
入夜時分,洛傾婉,龍尊和葉疑,才攜著滿身雪風回到寒冰洞。
看幾人的臉色頗為凝重,韓進心知,想要到達雪山之巔,極其困難,想要採到冰麟雪蓮,更是難上加難。
冰麟雪蓮是從雪山的寒冰精魂中生長出來的雪蓮,擁有起死回生之效,一直以來,都有守護者守護。
想從守護者手裡得到冰麟雪蓮,是件難於登天的是事情。
他斂眸沉了沉一瞬,看著洛傾婉幾人,問道:“遇到了什麼困難?”
洛傾婉微微蹙眉,看著韓進若有所思的道:“問天鏡直接上不了雪山之巔,而雪山之巔,也並非如我們所想那般,是座落於重巒疊嶂的最高峰。”